文珺是搭他车起来,但显然并没打算再起带她回去。傅云宪抱着许苏离开前,吩咐她找个在场别男人送她回家。
文珺点
许苏扒住远处池壁,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冲傅云宪无畏地挥手,煞有介事地认真道:“不行!你得订婚呢,定得找到——”话音未落,另只手脱力松,整个人又滑进水里。
胡乱扑腾出几朵水花,池面渐归平静,人也没动静。
这回潜在水底时间愈发长,傅云宪眉头愈紧,几乎是吼出声:“许苏!上来!”
没人回应。
“不订,你上来!”
许苏愣不足三秒,真就大大方方脱鞋子,踩着台阶下水。
郊外,夜晚,月下。
水清如许。
许苏站在水里,扭头仰望着傅云宪,忽地露齿笑,笑得悱怨而不伤,死命招人。郑世嘉被这笑容揪紧头皮,浑身发冷,扭头去看傅云宪,傅云宪毫无表情。
许苏深吸口气,身子往下沉,把头闷进水里。他先在浅水区摸索,这小枚戒指,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他点点划水前进,寸寸摸索池底,认认真真,唯恐遗漏。
依旧没人回应,岸上人也急,慌慌张张地跑着,要找人下水救援。
不待有人自告奋勇,傅云宪已经脱西装,扯领带,自己下水。
傅云宪将许苏捞出泳池时,他已憋气近三分钟,整个人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毫无人气儿。傅云宪跪在许苏身边,方才在水中他已渡对方口空气,此刻倒不急于施救,他小心翼翼地拨开许苏挡眼额发,捧着他脸,细细端详。
亏得许苏自己吐出口水,这才缓过气儿来,慢慢睁开眼睛。他望着傅云宪脸,与之四目相接,他极其沉重地眨着眼皮,然后被对方拽起半截身体,抱进怀里。
湿透衬衣贴在身上,肉体与肉体无限接近,传递彼此体温。许苏在水池子里泡得太久,浑身凉透,好在傅云宪胸膛炙热,抱他极紧,像要把他身骨头全都烤化、揉碎,这种热度与力道令人不太舒服,但也令人十分安心。许苏看似已经精疲力尽,很快又闭上眼睛,任傅云宪将自己横抱起来。
傅云宪在岸上,直沉着脸看着。
起初大概没适应,许苏换气频繁,憋不多久就得浮出水面,喘口气,游两米,再潜下去找戒指。后来大约适应,他逐渐游往深水区,水中灵巧如鱼,潜在水底时间也越来越长,半分钟,1分钟,1分半……
傅云宪眉头渐紧,在池边踱两步,但不出声。
许苏再次从水底钻出来,像是憋得太久呛口水,咳得相当厉害,动作也走形,两只手滑稽地晃动着。
见人出现,傅云宪眉头宽,总算松口:“够,上来,别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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