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多澳龙,半清蒸,半煲粥,道红烩牛腩,道清炒时蔬,红得鲜艳,绿得脆生,许苏估摸着傅云宪时半会难把公事谈完,为免糟践桌好菜,便招呼阿姨起用饭。
阿姨连连摆手,见许苏主动替她摆上碗筷,还很夸张地往后退大步。
看那神情好像也不是不敢,而是恶心。阿姨以前是不住家,也就这阵子因他生病才留下来,多半是朝晚耳濡目染,怕这两个男人成天乱搞,早染上什易传染脏病。
许苏没被人嫌过脏,来脾气,故意道:“那你站着,看着吃。”
这种遭人嫌弃事情发生不止回。上回阿姨买菜回来,就无意间打断他俩在餐桌上酣战——阿姨是个老实本分人,这把年纪不懂什“天下大同”,反应稍稍浮夸些,惹得傅大律师大为不快。傅云宪不乐意任何人见许苏裸体,脱自己睡袍遮罩住许苏光溜溜后背与屁股,摆手就把桌上花瓶扫到地上,骂道:滚。
事后阿姨流着眼泪清扫地上瓷瓶碎片,还得擦拭两个男人留在桌上体液痕迹,瞧来十分委屈。许苏觉得这是为难人。你随时随地不分场合地发情,还要求别人躲着避着非礼勿视,哪能这般不讲道理?同是底层小人物,何必互相攻讦刁难,他悄悄塞给那阿姨八百块钱,安抚她道,在这儿住不长久,你放心。
许苏对爱情这东西很不乐观。何况傅云宪对他应该也不是爱情。傅大律师以前是求而不得寤寐思服,现在是食髓知味夜夜笙歌,那将来呢?将来拍两散,谁也别给谁添堵。
眼下许苏跟阿姨坐站,面面相觑,终忍不住打破这大眼瞪小眼尴尬局面,主动问道:“你要真那看不惯……怎不辞职呢?家政市场需求量大,不愁找不到工作。”
阿姨便开口,原来她儿子在老家犯事儿,因为年纪小不懂事,被不三不四朋友忽悠着持刀抢劫,险些酿出人命,已经在看守所里羁押三年多。可能证据存在瑕疵,案子久押不决,不定罪也不放人,生生跟你耗着。眼见儿子大好年华就在看守所里白白逝去,她实在忍不住就跟傅云宪提回,知道对方要价不菲,也不敢求他帮忙。没想到几天之后,久没音讯代理律师打来电话,说法检两院主动同他商议,最后决定实报实销,她若接受很快就能把人放。
老百姓眼里打官司是天大事,到傅云宪这儿,挥挥衣袖就给你解决。人出来后,她带着儿子与笔钱上门谢恩,傅云宪话不多,笑很淡,只是轻拍他儿子肩膀说不必,好好做人,好好孝顺你妈。儿子回程路都在感慨,这范儿真没谁,像是找到人生偶像……阿姨言及此处,眼眶居然泛红,说儿子目前在南边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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