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后背先着地,重重磕,全身骨头都跟被震散似,轧轧作声。傅云宪倒也没比他好多少,衣襟完全散,他胸口全是血条子,许苏有点指甲,真真点点,但挠起人来毫不含糊。
傅云宪粗重地捯着气儿,以身体重量全方位地压制许苏,微眯眼睛盯着许苏看。可能是怒气催逼,他肌肉块垒分明,起伏剧烈,小腹上青筋根根凸起,线条漂亮得近乎繁缛。
许苏懵足有数分钟,胸中口恶气难纾,还想挣扎,但动弹不得,他老东西真被惹恼要揍自己,便稍稍放低姿态,巴巴望着傅云宪说,们回床上去,你背。
傅云宪不经意地扶把腰,他已经运动整夜。
许苏还是疼,疼得眼冒金星,目光中竟有几分迷离撩人感觉,他岔着腿,挑衅地挑眉:“怎?不行?”
许霖走,傅云宪抽出请柬看眼,算算日子,大约能腾出时间。
许苏坐在他身前,仰着脸,两眼直勾勾盯着他手里那张请柬,作若有所思状。
傅云宪当他在意这纸证明,抬手刮刮许苏鼻子,低笑着问:“羡慕?”
许苏正脸色,秋后算账:“许霖明明有问题,你刚才为什还护着他。”
马秉元闹过这茬之后,傅云宪确实派人查过许霖,但意外地发现他身份并不存疑,许霖跟他说那些基本与事实八九不离,只有些微出入。当年傅云宪替许霖他妈打赢官司,法院强制执行没多久,他妈就病死,许霖他爸便拒绝继续支付赡养费,此后许霖住是最磕碜漏风棚户区,也不知怎才在这艰难环境长大成人,他生活依然只有味苦涩,并非如他所说,日子过得挺好。
傅云宪将许苏扛在肩上,笑着骂他声:“小妖精。”
房产证上加个名字,手续办得还是很快,许苏与傅云宪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合法夫妻,只能以买卖计算,狠狠加笔税
但这点出入,在傅云宪看来,算不上是多大问题。律师本就不是菩萨,他也并不指望所有人都在遇见自己之后发生翻天覆地变化,视他为方向或者信仰,因为某种程度上,这也是枷锁,是累赘。
“明天去办手续,这里归你半。”大约觉得纠结这点没意思,傅云宪扭头就走,吩咐阿姨准备晚餐。然而许苏却不罢休,不服软,下就跃上傅云宪后背,他骑着他强壮肩膀,死命勒紧他脖子。
许苏劲儿不算大,但胜在架势够野,傅云宪时掰他不动,吼他:“你下来!”
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但许苏偏就不撒手,头低,口咬上傅云宪脖子。
傅云宪当然强悍,疼得直接动粗,记背摔就把许苏掀倒在地,顺手就扯腰带,跟捆牲口似捆他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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