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夜抬脸对上刑鸣
眼睛，两个人目光在空气中撞
下，没溅出丝火星。
人前，他们是普通上司与下属，循礼老师与学生，人后……
人后他们根本不是人。
三天过去，刑鸣脖子上勒痕依然清楚，走路依然有点跛。
虞仲夜也不故作与刑鸣不相熟，开口问他：“明天是周末，晚上什
安排？”
带些礼物回来，顺便请大伙儿吃个饭。
台长办公室门没阖上，走近便能听见老陈正在门后头慷慨陈词，他说台里投诉电话都被打爆，上头领导也打电话来问，还说那两期《平凡之路》既违背明珠台立台根本，也越过个新闻工作者道德底线……
刑鸣懒得再听老陈那些废话，推开门，站得笔管条直，喊声：“老师”。
虞仲夜抬脸看刑鸣眼，声音如既往冷淡低沉：“进来。”
老陈见来人是刑鸣，鼻子里极不客气地哼声，张阴恻恻脸倒忽地喜兴起来：“小刑来。”脸上堆着笑，但话音里颇有几分阴阳怪气：“小刑啊，
看《平凡之路》就个想法，你还是别委屈自己留在明珠台，直接去拍电影得，策、编、导、演都你个人，张艺谋都没法混。”
“回家看看妈。”刑鸣如实答，“爸生祭要到，得陪她去给爸上坟。”
估计也是随口问，虞台长这儿没下文，拿起遥控器打开办公室内平板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东亚台档名为《非常人生》节目，两个瞅着挺沧桑男人自曝参与《明珠连线》录制拍摄，说节目里那些煽情桥段都是由人精心设计，还说设计者就是那个比明星还帅男主持……
俩群演都是横漂，也都见过不少娱乐圈叱咤风云腕儿，自然不记得区区个电视工作者名字，但东亚台那位男主持同样比明星还帅，立即毫不客气地指出，你是说刑鸣吗？
……
听到这里虞仲夜笑声，看着刑鸣问：
“就是为这事来。”对方弦外之音显是指责自己节目造假，刑鸣不慌不忙地点头，微笑，“主任今天气色不错，估摸着会儿得有好事情发生。”
“哪有好事情，”老陈懒得陪个小孩子打哈哈，矛头直指群演事件，“看是要大祸临头，台里最近可不太平。”
“也看，朝鲜半岛局势紧张、美军隐形驱逐舰驶入南海，新闻工作者大多都爱凑这样热闹。”
说都是最近新闻，四两拨千斤，两个都是当演员料。
刑鸣头回来台长办公室，不禁四下番打量。室内设计走是禁欲路线，金属色调黑与灰，简单到近乎乏味几何图形，黑色大理石办公桌后是连着两大排书柜，里头书排得整整齐齐，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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