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灯火辉煌,世界天旋地转。路沉默。
理不容拽样,大多也能猜想到他年少那会儿是个戾气多重人。他戾气直被大大小小各种荣誉遮掩得很好,但刑宏刚过世那会儿刑鸣常常言不合就跟人拼命,身上也常年带伤,因为两个高中生提句他爸事情,他就跟人干架,大腿被碎玻璃拉开道十厘米长口子,当时是六月份,刑鸣回家后对此只字不提,后来伤口被捂得化脓,差点连命都丢。
唐婉已经习惯与儿子这样不亲不近、不冷不热地相处,也大约知道即使这样,也是儿子竭尽所能地做到最好。
这些年,她也能听见那种“咚咚”锤击似声音。
唐婉最后说,不拼就不是刑宏儿子,但如果在外头拼得太累,太苦,那就回家。
挂唐婉电话,刑鸣抱着胃部,在地呕吐秽物旁又蹲会儿。眼眶莫名发烫,不得不说有阵子没喝成这样,胃疼。
然后他抬起脸,看见虞仲夜那辆奔驰仍然停在路边,隔着黑色车窗看不见里头人,但他猜想,虞仲夜可能正在看着自己。
刑鸣站起身来,整整西装,然后朝那辆黑色大奔走过去。
“好?”虞仲夜问。
“好。”刑鸣又坐上虞仲夜车,自己打开车窗,解释说,“身上酒味重,透透风。”
虞仲夜仰面阖上眼眸,刑鸣端端正正坐在他身边,直扭头望着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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