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总会到来。
“你既然坚持《东方视界》下周回归,回归首期人物访谈不如就请胡石银。不过能不能请动四爷还看你自己本事,他跟廖晖不算路人,多跟他接触对你有好处,沾染些江湖气,正好去去你师父传给你酸气。”
什手上数十条人命,什年洗钱八千多亿,全是越传越荒唐、越传越离谱传闻。但很显然,公众对这样人物肯定有窥究竟好奇心,何况连虞仲夜都愿意尊称声“四爷”,想来还是很值得见见,聊聊。多交朋友少树敌。刑鸣不是不懂虞仲夜意思,喝杯酒、敬根烟、再客客气气叫声“四爷”,既然已经开罪盛域廖总,就不能稀里糊涂又开罪个。
然而刑鸣就不乐意别人以这种口气提他师父。绷着脸,不说话,甚至真就抬起袖子闻闻,脸疑惑,酸吗?哪儿酸?
“知识分子十个里头九个酸,还有个最酸,就是你师父。”虞仲夜勾勾嘴角,伸出手来拿起刑鸣那只伤手,捏在手里揉揉,“老苏是有能力人,但这能力使不出来,更不会教徒弟。”
胡石银年近花甲,但跟虞仲夜样,点瞧不出年纪,说他四十多可以,说他三十几也行。哪像苏清华,两鬓苍苍十指黑,脸受苦受难底层人民形象。历史是胜者书写,规则由强者制定,便连最视同仁时间,似乎也独独对胜者强者优待。
刑鸣心情沉重,原想争两句,最终还是闭嘴。想起那晚上虞台长盛怒而去,他至今后怕,虞仲夜已经给他台阶下,他绝不能再那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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