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实则颠三倒四语不成句,他试图让对方相信这世上漂亮男孩子千千万万,其中最漂亮拨就在明珠台里,很快,刚毕业实习主播会蜂拥而至,他们当中总有那些想走捷径,巴巴地盼着爬上龙床……
虞仲夜竖起血淋淋手指,放在刑鸣唇上,轻轻“嘘”声。大滴血沿着唇缝渗进去,在舌尖上洇开,又腥又甜。
虞仲夜用那只血手抚摸刑鸣脸,由眉心开始,指尖自上而下地轻轻滑落。滑过鼻梁与嘴唇,滑过咽喉与锁骨,滑过胸膛与小腹。
他在他身上作画。画还是马。上回是用笔用墨,这回是用手用血。
只是如此被抚摸几下,刑鸣便感头晕目眩,心脏开始犯病似狂跳。他受不。虞仲夜不过动动手指,也不是刻意撩拨,但他就是全身发热发痒发麻,烟熏火燎般难受。
跑,他受不被这样眼神注视,感觉自己像虎口下羊。
但虞仲夜丝毫没有让开意思,尖头玻璃就这扎穿他手掌,又被他夺过去。
碎玻璃被拔出,扔向旁,血液顺着白皙修长手指淌下来,些溅落在刑鸣脸上。
虞仲夜依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言不发。
刑鸣灵台已经暗。先是疯狂攻击,再是拼死反抗,像以弱搏强武侠人物耗尽最后口真气。精疲力尽。
心还在抵抗,身体却迫不及待地缴械。
刑鸣无比沮丧地发现,自己身体比想象中更渴望与这个男人亲近。
虞仲夜半跪在地,将刑鸣拽起来,手托扶着他后脑勺,将他抱在怀里。刑鸣双手无处安放,分腿坐在虞仲夜前倾着那条大腿上,阴囊、肛口与凸起强壮肌肉擦蹭着,只隔着层薄薄布料。他知道虞仲
鱼死网破。刚刚砸玻璃时候只有这个念头,但当真闹到这个份上,些乱七八糟考量便下子全涌过来。
该不该趁着“离职潮”传闻闹得甚嚣尘上,也提出辞职?东亚会不会接纳他?上视呢?又或者他得另作打算,因为忌惮明珠台台长地位,别电视媒体应该不会容他。纸媒已经没落,自媒体或许是条出路?但他不会也不屑于营销炒作,公众号没申请,微博懒得加V,年到头发不三五条,粉丝数还不及经常拍拍照片、剪剪视频阮宁。
刑鸣闭上眼睛又睁开,想起死在监狱便盆旁刑宏,眼里忽然泪水涌动。
有些路旦踏上就不能回头。打从开始他就困在这个肮脏又混乱局里。要想破局,只有孤注掷于虞台长风范气度,不至于不念往日那点快活,赶尽杀绝。
他新闻理想还没熄灭,还想在这行干下去,刑鸣想明白这件事,开始松口讨饶:“虞老师,仰慕你,尊敬你……你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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