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炎发出个单音节表示明白,
谢炎咳嗽两声,忙端起杯子连喝好几口,把抓过丢在沙发上杂志随手乱翻,好掩饰刚才失态:“小念,你去准备下吧。”
“是。”
晚上酒会,算得上是业内白金PARTY,不但谢炎,连作为跟班他也得注意自己形象仪表,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到X十万就不好意思在那种地方露脸。
谢炎所谓准备当然是叫他去试穿新送来衣服。舒念实在很庆幸公司会支付他这种场合下治装费,不然他就得把几个月收入都穿在身上。
谢炎老是会不小心忘记他们俩身家地位相差十万八千里,所以常常抱怨他太节俭,太拘谨。确,两个人长时间在同屋檐下,佣人也总是“舒少爷谢少爷”地叫,就很容易让人忽略掉他们差异,幸好舒念还能直紧紧记得。
直这样。
连端杯咖啡给他都会小心翼翼地不碰到他手指,客气又生疏,更不用说像从前那样乖乖让他摸,让他抱,随他高兴按在沙发上滚成团。
当然,他也明白,舒念不让他搂搂抱抱那才是正常,好歹已经坦白性向,也被他拒绝过,要是还能跟他卿卿不清不楚,那神经未免也粗得太离谱。
但是,他就是不爽。
至於原因……
谢炎将来会继承整个谢氏,而他只不过是个待遇比家中帮佣好点仆人而已。
他们俩,根本就是完全不同。
“小念,这麽慢,你到底好……没?”
谢炎不耐烦质问在看到屋子里景象以後以个小到几乎听不到拖音匆匆收尾。
衣服换半舒念狼狈不堪地抓著刚脱下来长裤,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只好勉强转个身,背对著他:“快……快好。”
他也说不清楚。虽然是自己亲口要求舒念把那件事当成没发生过,提也不许提。但舒念真绝口不提,副已经忘得干净平静表情,处处躲避他肢体接触,他又觉得气闷。
甚至有种错觉,觉得────好象被始乱弃可怜人是他才对。
呃,好啦,他也知道这种想法有点可耻,都说是错觉嘛!
抬眼看看坐在边,垂下眼睛专心帮他倒咖啡,切开奥地利咖啡蛋糕舒念,真是瘦得凄惨。在他印象里舒念好象几乎从来都没长过肉,个子是拔高不少,但却更显得瘦弱,也难怪抱起来会那麽舒服。
边盯著看边就在不自觉回味以前抱著舒念感觉。三十岁男人,安静沈默,腰窄窄,身上味道很干净,胸口可以摸得到肋骨,哦,摸到胸口时候他就会本能地蜷缩起来,想躲避在胸膛上细细抚摩手指,但是又躲不开,只能声不吭地绷紧全身,那种忍耐有些羞涩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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