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多久就天色大亮。起床给迷迷糊糊压得
全身发痛
弟弟买早点回来，从楼下经过，路灯下空荡荡，只是满地烟头。
恍惚地看著这个城市青灰色天空，冬日太阳薄薄，苍白光泽。
可眼睛还是觉得
阵刺痛。
赶紧低下头，往家方向加快脚步。
路灯闪
两下突然灭。黑影隐入夜色里模糊起来，只剩下个红色亮点动不动。
用力把窗帘解kai放下来，然後关上灯。
屋子里只剩下显示屏幽幽光。
似乎漏洞百出地写完程序上床时候，那个红点还是亮著。
“哥。”
“胡说，谁……哭……”奇怪，为什麽发不出声音来。
原来是在哭……原来……是那麽难受吗？
离开那个人，从此就可以安宁幸福。难道弄错？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霜冻吧。”亦晨本来要去放下窗帘准备睡觉，不知道为什麽在窗前站半天，冒出句废话。
“恩，”低头敲著键盘。接零散零用钱，常常要做到深夜。
敢回头。
“小辰，跟回去。给点时间，们可以像以前那样……”
“你真可笑。”只能挤得出这几个字，就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亦晨声不吭走过去把门打开。
沈默会儿，听见他慢慢走出去脚步声，步步。
亦晨没睡著，或者是惊醒，伸手就把抱得紧紧。他怀里真温暖。
“好怕你会跟他走。”
“……傻瓜。”
“觉得你会。”他小孩子赌气似地撒娇。
“……不会。”反手搂住他腰。
“……哥，你也早点睡。”
“你先睡，大概要做到三点。”反复出错，已经完全无精打采。
亦晨犹豫会：“你再不睡，他会冻死。”
手抖又按错个键。
从窗口看出去，路灯下那道黑影孤零零地突兀，奇怪地霸道又倔强姿势。
就像从心脏上走过去样。
“来，们吃夜宵。”高高兴兴地把蛋炒饭端出来，“啊……都凉，要不要先热热？刚才盐放得有点多……”
“滴答。”
滴大大水滴落在米饭上，愣愣，又是滴。
亦晨手足无措：“哥……你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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