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宁远看他眼,轻微把他往下压压,让他顺势躺在自己腿上,笑道:「放心,你还不至于。」曲同秋诚惶诚恐地躺会儿,嗫嚅道:「老大……」「嗯?是很痛吗?」「不,不会。」这已经是大学第二个学期,被欺负也算历史悠久,都生出惯性来。没有人为他说过话。
而第个居然会是任宁远。
曲同秋没想过自己会有这大面子,这好运气。除受宠若惊,更觉得感动又感激。
任宁远是他永远都该追随人。
由任宁远陪着去医院,觉得切都顺利而且便捷,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检查。眼眶瘀青,但没伤到眼球,牙齿还好也只是轻微松动,流那多血,鼻梁骨倒也没断,身上也样,伤处无数,但庆幸是没有致命和会留下后遗症。
着不敢动,听见个声音在冷冰冰地说:「你够吧。」人群里起阵惊呼声。曲同秋抬起发肿眼皮,看见那个声音主人在自己眼前站着,抬手揍楚漠,拳打在他下巴上。
看起来似乎没怎用力,楚漠却往后踉跄下。
「他够老实,你还想怎样?」那人还是那不愠不火,但食堂里却变得鸦雀无声,「楚漠,凡事都要有个限度。」虽然下面很可能还有热闹可看,任宁远对楚漠,将会是更大热闹八卦。但没人敢再围观,大家都急忙散去。偌大食堂,除餐台后员工,其它人几乎都渐渐走得干干净净。
在曲同秋摇晃模糊视线里,任宁远似乎对着他弯下腰来。
「你还能走吗?」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渐渐看得清任宁远皱起来眉毛:「很严重啊,叫救护车吧。」曲同秋觉得那样太夸张,印象里救护车是病危人才有权利动用,他会因为自己被打程度还够不上叫救护车而惶恐,忙连连摇头。
真是他运气。
曲同秋知道自己死不,看任宁远没有
「这样,那带你去医院。」手穿过他脖下,手穿过腿弯,做个要抱他起来动作。只有抱小孩子或者女人才会这样,曲同秋感觉到他手上用力,吓跳,顿时瞪圆眼睛望着他。
任宁远微微用力,便收力道,把手缩回去,笑着说:「嗯,你确实有点重呢。」曲同秋不禁阵羞愧。但听他在调侃,也觉得情况没那惨,心情轻松点,身上似乎不再那痛。
任宁远扶起他,而后转身,示意他趴上来。曲同秋想不到他居然要背他,顿时受宠若惊,战战兢兢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任宁远这回倒是轻松便站起来,背着他走出去,还能腾出只手打电话叫车。
坐进车里,任宁远扶他坐好,还把肩膀借给他靠,曲同秋突然害怕自己脑袋会太沉,便半靠半撑地歪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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