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他
曲同秋醒来的时候还是懵懵懂懂的,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以后人就呆了。三人在尴尬里,不约而同对真相保持了暧昧的沉默。
其实让曲同秋知道真凶也不会怎么样,他那么懦弱胆小,又逆来顺受得惯了。
只是任宁远没想到他会那么痛苦,而在痛苦里还那样几乎迷信地崇拜着自己。
看他哭着说「老大,你会不会看不起我」的时候,突然间,连自己都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他没有害怕过什么东西,而那时候,却真切地害怕让这男人失望。
情里用力勒住他的腰,令他逃无可逃地张开腿接受那正火热膨胀的性器。
后穴已经变得黏湿而滑腻,进出都不再有困难,不自觉变了很多姿势,男人的身体意外地柔韧,可以随意扭曲,灭顶的快感让人停不下来。
纵情做了有四、五次,任宁远才有种缓过来的感觉,最后一次挺入之后,在高潮里抓紧男人的腰,过了几分钟,才整个人瘫下来一般压在他背上。
身体还在为那种极度的欢愉而颤栗,脊背阵阵发麻,热度还是下不去,任宁远不由搂紧了他,去亲吻那赤裸的脖颈。
「曲同秋。」男人只趴着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回应。任宁远去看身下,才发现床上早已经一片狼藉,都被血染红了一大片,男人呼吸微弱,已然奄奄一息了。
他虐待了他,就该同等地弥补他。
他知道曲同秋想交女朋友很久了,但一直没得到女孩子的青睐。其实曲同秋也很清秀端整,只是一天到晚都跟在他身后,忙着对一个大男人献殷勤,怎么可能有跟女生约会的机会。
任宁远为要实现这男人的心愿而觉得苦恼。温柔成熟漂亮的女人,也许并不难找,可是要她们也能喜欢曲同秋,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而他不喜欢在曲同秋面前失败。因为那男人从来都真心诚意地相信他是万能的。
任宁远第一次见到杨妙的时候,只觉得这女人很妙。明明是个风尘舞女,却有着良家妇女的面孔,笑得温婉可人,犹如邻家的姐姐。
任宁远在刚成年的年纪,第一次知道,性爱也是可以杀人的。
是他做得太狠了。他为自己的激情而震惊。对于这个男人,他自己也从来没认真去想过什么,而爆发出来,竟然会如此失控。
深夜把曲同秋送进医院,坐在手术室外等着,他平生头一回有了失措的感觉。楚漠和庄维也来了,两人的惊诧神情令他轻微地尴尬。
楚漠那毫不掩饰的难以置信,他可以理解;而庄维那种克制着的恼怒,他也很明白。他甚至比庄维自己更清楚那清高冷傲的外表下的一丝兽性,也许未必是出于爱,但庄维对那人躁动着的欲望,一直以来只有增无减。
而他意外地,就做了庄维一直想做,又不屑去动手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