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理所当然。
就像那个男人定会愤怒地离开他样。他其实早就知道,偏偏他又那骄傲。
"加彦。喜欢你。"
感觉到眼泪掉下来
是抽屉里泥人。加彦回乡下扫墓时带回来给他礼物,当时他顺手接过,不屑地"切"声,表示看不起便宜货。
其实直都小心收起来,害怕被加彦看到,藏到抽屉深处。
冰凉质感在温度过高掌心里,分外鲜明,让他眼睛都有点模糊起来。
"加彦。"
泥人只用微笑表情看他。
不用说抱着,那男人肯再站在他身边就好。
想到男人那样伤心得发狠眼睛,他居然有丝丝后悔,嗓子里也苦起来。
如果那时表白,会怎样呢?
但也只是软弱地想想而已,他开不口。
加彦会怎回答他,不用花力气推测他也清楚。
,心底那份卑微自尊就梗得他连喉头都发痛。
天过去,两天,三天……
加彦都没有回来。
肖蒙瞪着天花板,觉得死心,没什可想。
他也没法多想,稍微动,头就胀得发晕。加彦走他就病倒,虽然可能不过是风寒,他却有几乎死去感觉。
"喜欢你。"
大概是高烧得脑子不清楚,才会对个无生命泥块说这种话。
泥人仍然是宽容微笑表情,眼神温和地望着他。
"你知道吗?"
泥人安静地微笑着,满脸和那男人样无知又淳朴笑容,却不开口说话。
那男人定会慌慌张张地说"们是朋友",然后给他个吃惊又怜悯眼神,想尽办法安慰他。
却不会爱上他。
这种来自弱者伤人同情,他不要。他这骄傲,这高高在上,他用不着向人低头乞求什,他什也不会缺,他不会舍不得谁,他……
发着烧,又逞强着不想向任何人求助,头部胀裂般隐隐作痛感觉真是烂透。
喉咙干渴,却完全没有吃药喝水打算。不自觉伸手,拉开床头抽屉,在里面摸索,很快熟练地摸到个触感笨拙东西。
屋子里空荡荡,觉察不到人气。他没有再出过门,就这躺在床上动不动,不吃饭,也不说话。
只不过是那个不起眼男人而已,从头到脚都没什好,又不识抬举。就算走掉又怎样?!他还乐得轻松。以他条件什样床伴找不到,加彦那种下等货色,不要也罢。
然而无论怎咬着牙对那个男人诋毁嘲弄都没有用,这样自安慰现在已经支撑不自己。
心里都空,躺在那里满心只想着加彦,傻气样子也好,畏缩样子也好,软弱样子也好,他遍遍翻来覆去地想,想得自己乱成团。
要是能把那男人再抱在怀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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