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鼻子拍大腿,对张保庆说道:“没错,你也听过?”
张保庆说:“没听过,你怎树林子放风筝——绕上,别勾们腮帮子,快说是怎样桩奇案,又跟门上画蜈蚣大宅有什
二鼻子点上屋里灯烛,准备先吃些东西。
二鼻子摘下挂在墙上步枪,端在手里看看,枪是好枪,不过放年头太久,枪栓都锈死,根本拉不开。菜瓜看到门口有眼泉水井,取水刷去锅底和马勺上污垢,又抱来捆秫秸秆塞到灶下,点上火往灶膛中添加木柴,但这土灶少说几十年没通过,里边全堵死,点起火来便往屋里呛烟,呛得三个人满脸黑灰,个个跟灶王爷似,鼻涕哈喇子齐流。眼看地灶无法使用,干脆在屋里升起堆火,把整根猴头蘑拿出来洗干净,再以短刀切开,块块扔到锅里煮。
张保庆坐在锅旁两眼发直,他在饭庄子后厨当过学徒,早听说猴头蘑是能上大宴山珍。猴头鱼翅可称山珍海味,鱼翅是鲨鱼翅,猴头并非真猴头,而是指野生猴头蘑,此刻饥肠辘辘,迫不及待地拿起马勺,舀大勺汤刚要喝,忽然冒出个念头:这鬼地方水能喝吗?
二鼻子从锅里捞出块猴头蘑,也是饿得狠,吹都没吹就往嘴里扔,烫得无法下咽可也不舍得往外吐,口中含混不清地对张保庆说:“你呀,寻思得也太多,当年地主大户造村堡般宅子,里边定要有活水,或是泉眼或是水井。人可以三天不吃东西,但不能天不喝水,如果地主大院套里没有水源,旦让土匪乱兵困住,全家人便只有死路条。”
张保庆看二鼻子吃没事,也迫不及待地从锅里捞块,吹吹滚烫热气,边吃边说:“可这宅子里人,还不是都死?”
二鼻子奇道:“你又没看见死人,怎能说宅子里人全死?”
张保庆心想:那倒也是,确实没看见死人,屋里摆设切如常,衣服、被子全都没动过,大门从里边关得好好,若不是积厚厚尘土,你说宅子里人刚刚还在这里也会信,可见没有遭受到土匪袭击。不过住在大宅中人,也不像突然搬走……他想起二鼻子在大门前脸色古怪,正憋肚子话要问:“到底是什人出于什原因,要常年住在与世隔绝天坑里?当年住在宅子中人是死是活?”
二鼻子说:“也就是听老辈儿人那说,是怎听来怎说,也没亲眼见过,你俩可别怕,咱们那上岁数人都听过,当年在深山老林里出过桩奇案,奇案懂不?”
菜瓜说:“奇暗……那是相当黑?比锅底还黑吗?”
张保庆说:“不是,奇案是指很离奇案件,般破不,也说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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