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吧，反正力气也不花钱。想罢抡起杆子上前要打，却见坟前荒草分开，探出
个毛茸茸
脑袋，还没等马殿臣看明白，条大狐狸从坟中蹿
出来，这还没完，陆陆续续又出来二三十条狐狸，大大小小什
样儿都有，个个人立而起，抱起前爪对马殿臣和窦占龙作揖下拜。
马殿臣站在坟前，看个真而又真、切而又切，不由得倒吸口凉气，暗道声“古怪”，打这三杆子不要紧，坟里东西待不住，这是出来求饶？
骑在黑驴上窦占龙边抽烟袋锅子，边“嘿嘿”冷笑，抬手指为首老狐狸，说道：“你给
听真，明日子时之前要上等金珠十担，若有延误，定用这挑头杆子来打！”说罢掉转驴头，带上马殿臣转身便走。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二人回到大车店继续睡觉，折腾半宿也是乏，马殿臣这觉直睡到天至正午，起身去找窦占龙，进得屋来，十个柳条筐字排开，里边满满当当全是金珠，明晃晃夺人二目。窦占龙坐在炕头上“吧嗒吧嗒”抽他烟袋锅子，脸得意之色。马殿臣揉揉眼睛，恍如梦中般，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窦占龙笑道：“殿臣不必惊诧，那古塚里是窝得道狐狸，你那挑头杆子下能打掉它们百年道行，想必昨天半夜这三杆子够它们受用，还没到子时便送来十担金珠。只要有这根杆子在，你二人从今以后吃香喝辣，享不尽大富大贵。”
马殿臣拾出个金珠瞧瞧，足有个二三两，这十筐上等金珠，八辈子也花不完，这才真心服窦占龙。他本以为得十担金珠该去城中，置下广厦豪宅、娶美妻纳娇妾，享尽世间荣华。没想到窦占龙摆手：“不够不够，九牛毛都不够，今天定更之后咱们还要去打坟！”
二人吃饱喝足，等到定更天前后，个骑驴个扛杆子又奔坟地。前边有车后边有辙，昨天怎来今天还怎来，马殿臣也是回生二回熟，来到坟前抡起杆子正要打，群狐又从坟中出来下拜，个个战战兢兢、悲悲切切，显得又惊又怕。窦占龙这次不要金珠，让它们明日子时之前献上夜明珠百枚，迟刻少颗定打不饶，说罢抹头就走，句废话都没有。
简单说吧，转天早上，窦占龙屋中又多大大小小百颗夜明珠。二人这是走顺腿，此后每天夜里都扛上杆子到坟前溜达趟，什是珊瑚宝树、怎叫羊脂白玉，什值钱要什，要什来什。也有给不够时候，窦占龙到坟前不由分说，先让马殿臣打杆子。连七八天，几乎天天如此。单说这日，马殿臣由打坟地回来，躺在炕上寻思：这个窦占龙真叫人心不足蛇吞象，怎还没个够呢？故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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