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两只手长反,这应该是马殿臣结拜兄弟土头陀。”左手长右边,右手长左边,按以往迷信之说,这样人上辈子非*即恶,被大卸八块拆散手脚,二辈子投胎做人,阎王爷疏忽,把他两只手给安反,方才变成这样。这当然是胡说八道,不过世上并非没有反手之人,只是这样畸形人少之又少,马殿臣身边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反手之人,所以死在供桌下这位,必定是土头陀不会错。
张保庆和二鼻子离得老远看两眼,此人从头到脚都没有刀砍枪打痕迹,实在看不出是到底是怎死,难不成是活活吓死?可据说土头陀生下来,就被扔在坟地,后来让个挖坟掏墓土贼收留,常年住在坟洞古墓里,成天跟死人块儿睡棺材,身上衣裳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胆量也不是常人可比,得是什东西才能把他吓死?二人惦记马匪大宅中财宝,这个念头起,可就走不动道,六匹骡子八匹马也拽不回去,对于马殿臣伙儿生死下落,原本只是出于好奇,并不想追根究底,也怕找上什麻烦,那就得不偿失。
三个人不敢去动土头陀尸身,将供桌帷幔原样放下来,高抬腿轻落足,蹑手蹑脚退出堂屋,又去东西厢房查看。但是除堂屋供桌下土头陀,并没见到别死尸,也没找到金王马殿臣财宝。他们翻箱倒柜,找出几件马匪穿皮袄。衣箱乃樟木所制,撒过防蛀防虫药粉,因此有股子呛人怪味儿,张保庆和二鼻子兄妹为抵御寒风,却也顾不得许多,人拎起件,胡乱穿在身上,从摆放纸人堂屋里出来,穿门过户往深处摸索,继续找寻天坑大宅中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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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王马殿臣在天坑中所建大宅,门楼高耸气派,左右两扇门上各画有个张牙舞爪大蜈蚣,内里重门叠户,院子进连着进,尽头是座与堂屋规模相当大屋,造得斗拱飞檐,形似座庙宇。此时门户洞开,里头黑乎乎没有光亮,不知是何所在。
张保庆和二鼻子兄妹壮起胆子走进大屋,只见正当中是张花梨木太师椅,两侧分列杌凳,地上铺有张虎皮。单从这陈设上看,马殿臣躲进天坑之内仍不改匪气,将此处布置成“分赃聚义厅”。三人举起火把环视周,各处均无异状,仅在太师椅后面墙上高挂张古画,早已尘埃遍布、蛛网横结,看不出画什。张保庆想起二鼻子说宝画,上前吹去画上浮土,见画中显出金钩玉爪白鹰,忙招呼二鼻子兄妹过来。三支火把凑到画前,六只眼睛凝神观瞧。由于年深岁久,又受地底潮气侵蚀,图画已经模糊,不过内中图案仍可辨认,但见画中白鹰立于高崖之巅棵古松上,和张保庆白鹰好似个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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