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虽然不值什钱,但也少见,就想送给张保庆略表谢意。张保庆想,这不就是粟米形成化石吗?那黑绿色斑痕都是霉变物,谁愿意要这种破玩意儿?但看这人说得诚恳,也没太好意思推辞,就随手装在衣服兜里。有天表舅妈给张保庆洗衣服,看这灰不秃噜块破石头,随手就给扔河里,张保庆本来就不太在意,也就没再问。
可转过年来就后悔,悔得以头撞墙,原来有日本人收这东西,也不知道是研究还是收藏,反正是块能换辆小汽车。那时万元户都不得,辆小汽车是什概念?张保庆想起这件事,都要抱怨老娘没眼光,如果把那个东西留下来,何至于再为钱发愁,哪怕是留不住献给国家,你还能得个奖状光荣光荣,这可好,扔河里瞪眼看个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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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哥儿俩起初想干这个买卖,说到底还是因为嘴馋,都是卖烧饼不带干粮——吃货,串篮子肉自己就吃下去半,两毛钱串您想想才能赚多少钱?而且大街小巷里经常有逮小摊小贩,工商、税务、卫生各个部门,反正在这大马路上除戴黑箍,只要是个戴箍就能管你,张保庆跟白糖还得打游击。即使这样也不少挣钱,因为那个年代市里人摆摊干小买卖太少,社会上对个体户普遍有偏见,觉得正经人都得有个单位上班。你别看个个爱吃这口儿,但要说出来干这个,站在大街上烤羊肉串,那可就没有几个愿意,认为那都是社会闲散人员才干,让戴箍满大街追着跑,逮住问哪个单位,丢不起这个脸啊!所以说张保庆和白糖真是挣钱,其中最主要个原因是哥儿俩把这羊肉串吃腻,天天这吃谁也受不,要不是还得干这个买卖,别说看见羊肉,闻见味儿都想吐。
表舅两口子看见张保庆会挣钱,多多少少对他放心,纵然没去饭庄子当服务员,好歹有个营生,何况也没离开餐饮行业。当爹娘没有松心时候,看张保庆成天跟白糖在起混,怕他耽误娶媳妇儿,又开始给他张罗对象。很快介绍个,说起来不是外人,也在表舅两口子那个饭庄子上班,负责写写算算,管着账目,是表舅妈带女徒弟。按表舅妈话说,姑娘虽然长得般,但是人好会过日子,娶媳妇儿就不能找那花里胡哨,好看不能当饭吃,娶个这样姑娘当媳妇儿,绝对既顺心又实惠。张保庆根本还没有成家过日子念头,可爹妈心思他也解,越说不想搞对象,他们越是觉得你腼腆、害臊、不好意思张嘴。再听表舅妈说“长相般人”,心里更是凉大半截子,但凡这个姑娘有点儿能看得过眼地方,肯定得拿出来说事儿,什“柳叶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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