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子,打开论两卖,喝几两打几两,价格非常便宜,想吃馒头、烙饼可以去旁边买。这三位买大盆酥鱼,要六张烙饼,又人打三两白酒,来顿喷香喷香烙饼卷酥鱼。张炽、李灿边吃饭边报告:“不出去打听不知道,出去这问可不得,夜里当真有妖狐作祟,受害人家也不止七八户!”
原来他们二人领差事,换上便衣四处探访,却怕挨嘴巴,不敢挨家挨户敲门去问,这可如何是好?正所谓“风急雨至,人急计来”,俩人拍脑门子想起个人——卖野药金麻子。金麻子卖野药,有药味儿没药劲儿,倒有个好处——便宜,因为不用下本儿,有什是什,他胆子也大,干树枝子当成鹿茸,香菜根子敢说是人参。按他话讲,反正是“药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该死吃昆仑山上灵芝草也好不,不该死吃点墙根儿底下狗尿苔就死不成,是死是活全看造化。金麻子为挣钱,还做打胎药买卖,他药专打鬼胎,别药不成,这个药不是绝也是怪,前文书咱说过,此药俗称“铁刷子”,劲儿可是不小。再说什叫打鬼胎呢?比如哪家闺女与人私通搞大肚子,这是败坏门风事,没脸去药铺抓药,坐堂先生、抓药伙计都认得方子,瞧药方上这几味药,就知道是干什用,平白无故谁会抓打胎药?想瞒也瞒不住,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只得找走江湖术士打鬼胎,还得说自家闺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莫名其妙大肚子,怀上必定是鬼胎,让江湖术士画道黄纸符,烧成灰包在打鬼胎药中,加倍给钱,彼此心知肚明,只不过谁也不会说破。江湖术士只会画符不会配药,打胎药都是先从金麻子手上买来,转手再卖出去,他这个买卖独份儿。
张炽和李灿寻思,如果说真出这样案子,保不齐有人买药打鬼胎,那也不用找别人,直接问金麻子就行。张炽、李灿想先摸摸底,打定主意前去找人。金麻子倒是不难找,无论在哪儿摆摊儿,人堆儿里眼就能认出来,常年是穿件前朝大褂,右边太阳穴上贴着半块膏药,他脸上麻子长得太热闹,大麻子套小麻子,小麻子套小小麻子,小小麻子再生麻子崽儿,满脸全是麻子,三环套月麻子,五福捧寿麻子,七星北斗麻子,九九归麻子,这张脸就是他招牌,九河下梢再也找不出比他麻子多人。张炽、李灿来找他时候,金麻子正在路边卖野药,地上铺块红布,摆几只死耗子、两条死蜈蚣,以及若干枝枝叶叶、瓶瓶罐罐,自己坐在旁口若悬河连唱带吆喝:“走过路过看看,南来北往瞧瞧;药王爷传下救人方,价钱不贵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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