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瓜却不行。”
邋遢李说:“不白拿您,给钱。”
看瓜老农说:“不是给不给钱事,那个瓜老,不中吃。”
邋遢李说:“大爷,就愿意吃老瓜,您这瓜扔在地里也是个烂,卖给得。”
看瓜老农以为此人热昏头满嘴胡话,这个瓜又老又娄,里边瓤子都烂,稀汤寡水儿馊臭馊臭,吃口恶心三天尚在其次,万吃出个好歹二三,谁肯与你担这样干系?正说未,邋遢李已经把那块银子递上去,看瓜老农活大半辈子,不曾见过这样冤大头,这可不是天上掉馅饼,简直是连肘子、羊腿、烧鸡、烤鸭齐,掉下整桌满汉全席,八百年也未必赶上这个人傻钱多缺心眼儿,那就没什可说,常言道“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咱俩个愿打个愿挨,你自己非要掏银子买这个不能吃老瓜,又何苦不卖?老农只怕邋遢李反悔,忙把银子揣入怀中,找来辆小独轮车,帮邋遢李将老西瓜搬到车上,连车带瓜并给邋遢李。
邋遢李推上独轮车,又跟窦占龙来到供奉渔行祖师三义庙,使银子买通渔行把头,从渔行祖师神龛上摘下十二色三角令旗,装在个鱼皮大口袋中。书中代言,这三义庙跟别处不同,寻常三义庙供是刘、关、张,此处三义庙另有来历,供奉是渔行之祖,在明朝受过皇封。三义庙与火神庙警察所隔河相望,也在三岔河口,鱼市就在庙门前,守着河边。渔民打上来鱼不能直接卖,得先运到三义庙。渔行把头不要钱,只要各条船上最好条鱼,送到各大饭庄子,那可就不是按分量,打着滚儿翻着个儿卖,饭庄子不买还不行,没有好鱼卖,你要不买这条鱼,他也不让别鱼贩子跟你做买卖,这就是渔行生财之道。必须等渔行把头挑完,鱼贩子才能开秤,全城老百姓才有鱼可吃,就这霸道。
渔行令旗也到手,邋遢李忍不住问道:“咱不是去三岔河口取分水剑吗?怎又是西瓜、又是令旗,唱是哪出?”
窦占龙说在民间传言中,三岔河口中分水剑来头可不小,据说当年龙王爷途经此地,不慎落剑于河底。宝剑不碰自落,可见此乃天意,龙王爷只好舍这口宝剑。从此三岔河口水清浊分明、颜色不浑。分水剑上十二道剑气变幻不定,肉眼凡胎见得十二色宝光,双目立盲,旋即为分水剑所斩。还有人说分水剑不是宝剑,而是打入三岔河口填海眼条老龙,下河取宝人全让老龙吃。反正是天灵地宝,妄动为鬼神所忌,稍有闪失便会送命。但也不是没有法子,骑上这个老西瓜才下得海眼,十二色令旗可以挡住十二道剑气!
邋遢李听得暗暗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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