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碟子,满满当当盛上七八十个饺子,端回家去老婆吃不,后半夜他再找补顿宵夜,邻居家子拢共才包多少饺子?只得对付个半饱,不够再拿窝头儿找齐。老油条倒吃个滚瓜溜圆,满嘴油舍不得擦,躺到床上还在舔嘴岔子,就是这个货。
那天快到饭点儿,老油条又去门口溜达,正瞅见有邻居剁馅儿包饺子,他心中窃喜,三步两步跑回来,吩咐老婆赶紧剥蒜,吃饺子得趁热,等端回来再剥蒜,饺子就凉。他老婆在屋里剥蒜,他出去讹饺子,本以为又能解馋,不承想邻居家吃堑长智,就知道他准得来,包好饺子愣是不煮,当天仍吃窝头咸菜,饺子留到转天老油条去警察所当班再下锅,宁可把饺子放塌也认头。老油条在邻居家门口直等到半夜,饿得前心贴后背,这才臊眉耷拉眼地回到家,把经过跟他老婆说,嘴里还直埋怨:“这家人不地道,包好饺子居然舍不得下锅,愣让家老小啃窝头,不怕噎死?”他老婆白剥好几头蒜,也饿得够呛,就对老油条说你别抱怨,赶快拿钱出去买俩烧饼吧。老油条听说要花钱,他连肝儿都颤,眼泪好悬没掉下来,赶紧劝他老婆:“说大奶奶,咱这日子还过不过?钱又不是大风刮来,自己掏钱买烧饼,还有王法吗?要不然这着,今天您先凑合凑合,把剥完这几瓣蒜吃,明儿个早去河边巡逻,找人对付两碗锅巴菜回来,那个东西好啊,真正绿豆面煎饼切碎,浇上卤子,加上韭菜花、酱豆腐,多来香菜,有红有绿,放够辣椒油,老话儿怎说?要解馋,辣和咸。这边儿吃着,那边儿把你爸爸勒死你都不带心疼。”他老婆听这话不干,锅巴菜虽好,却是远水不解近渴,这宿怎过?哪有拿蒜当饭吃?再怎能凑合,那也顶不饿。老油条又说:“大奶奶,你是怎?这大晚上,吃肚子东西难受不难受?再说,吃完你就躺下睡觉,东西扔在肚子里下不去,早上还怎吃锅巴菜?你听,桌上有壶茶叶底子,才喝三天,正是有滋味儿时候,你来这个就大蒜,吃完咂摸咂摸嘴,咬紧后槽牙使劲逮那个劲儿,绝对能品出饺子味儿!”
老油条舍不得生火,从水缸舀出凉水直接倒进茶壶,倒进去扣严实,得先闷会儿再喝,给他老婆气:“凉水沏茶还闷会儿?你糊弄鬼呢?”赌气抓过壶来,嘴儿对嘴儿长流水儿,“咕咚咕咚”灌肚子。老油条肚子也饿,眼看老婆灌个水饱儿,他也来两大壶,还把剥好大蒜全吃,吃饱喝足不敢走路,稍微动肚子里就直晃荡。
老公母俩人喝肚子凉水,躺在炕上钻被窝,饭吃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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