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来，四周看热闹
人也都散
。
郭师傅目睹枪毙连化青整个过程，感觉不太对劲儿，他瞧见连化青挨枪前吐
地黑水，不像吃下去东西，跟河中淤泥样腥臭，等养骨会道人把死尸抬上来，他到近前仔细观看，只见连化青脑袋让枪子儿打出个大窟窿，他不放心，扒开死尸眼皮看，眼中只有个瞳仁，再看死前吐在地上黑水，已经让雨水冲走。
郭师傅心说：“不好，据说当年家住陈塘庄连秋娘经过永定河，不幸落在河里，命大没淹死，回到家便有身孕，生下个来路不明孩子，也就是连化青，有人说是永定河里水鬼撞胎，所以称他是河妖，虽说这件事无从证实，但连化青枪毙前吐出口黑水，死后眼中双瞳变成单瞳，好似皮囊中躲着个鬼，死在小刘庄法场连化青，仅是具人形皮囊，而永定河里河妖，准是借着大雨逃走。”
四
五河水上警察队管着五条河当中，有条叫做永定河，只听这条河名子也知道不怎
太平，要是太平无事，就不用叫永定河，在枪毙连化青之后，郭师傅感觉要出事，可他没对旁人说，说也未必有人相信，只在心里思量。
由于不是从河里打捞上来浮尸，所以不送河龙庙义庄，当天有养骨会道士，将连化青尸身抬去火化，骨灰埋到养骨塔，城里两个埋骨地方，北边有厉坛寺，西边有养骨会，这俩地方不太样，厉坛寺供着度化饿鬼地藏王菩萨，养骨会拜北极佑圣真君，佛道，各不相干，不过厉坛寺僧人只在庙里等着，有人送来骨灰坛，他们就接下，不出去找，养骨会正相反，每次法场上枪毙砍头，会中老道都去收尸，这次郭师傅也是从头跟到尾，等养骨会道人将死尸收去烧化，骨灰放进塔中，眼瞅着没出什岔子，他寻思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但盼着没事。
此时天快黑，阴雨连绵，马路上行人稀少，他和丁卯起身往回走，那边李大愣领犒赏，请上巡河队人摆两桌，等他们俩过去吃饭，郭师傅心思不在这，吃饭时别人说什他都没仔细听，也无非是说他捉拿连化青，破好几件奇案，如何如何得，河神郭得友名头算传开，这些话他全没在意，只觉得眼皮子直跳，老年间有种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右眼皮子跳得厉害。
以往迷信观念中，说这右眼皮子乱跳，是要出事儿征兆，人们都盼着左眼跳财，右眼皮子跳动却让人提心吊胆，还有另外说，俗传是“左眼跳财，右眼跳人来”，右眼皮子跳个不停，是家里要来人征兆，来人总比有灾好些，可那也是吉凶难料，你知道来是什人？
郭师傅先是右眼皮子乱跳，接这左眼皮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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