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让胖子把玉璧取出来，给大金牙长眼，顺便把这趟东北之行
大概经过，捡紧要说
些，大金牙瞧得很仔细，时不时还拿到鼻子前边闻闻，又用舌尖舔舔，问们些那处古墓详情。
大金牙说：“这古物鉴定，是略知皮毛，
牙还是以前那样，长得俗不可耐，身市侩气，不显山不露水，其实他在潘家园是属于很有资历很有经验大行家。
大金牙看们俩来，赶紧把手头生意放下，问长问短：“二位爷，怎
去这多日子才回来？都快把想死。“
胖子当时就想掏出那两块玉璧给他瞧瞧，究竟值几个钱，这事直就困扰着们俩，今天总算能知道个实底。
大金牙急忙冲们使个眼色，示意不让们把东西拿出来：“咱们还是奔东四吧，上次涮羊肉那馆子不错，很清静，这潘家园鱼龙混杂，人多，眼也多，可不是讲话所在，明器在这露不得。二位稍等片刻，把手头这笔生意料理料理咱就走。”
大金牙所说“明器”，是行话，前边已经提到，就是冥器同意词，这个“明”并不是指明代古董，是专指陪葬品，就如同“古董”，“古玩”这些词，这都是为掩人耳目，说着也好听，其实这些词出处都同“倒斗”有关系，再早时候就叫“骨董”，“骨玩”，都是指前朝留下来物件说。
说话间，大金牙就把个清代早期“冰箱”加上件“雍正官窑款霁虹小茶壶”倒出手，买家是个老外，带着个中国翻译，其实这种东西，不算什，都是小打小闹玩意儿，具体他卖多少钱，们没看见，不过估计这老外八成是挨狠宰。
做完这笔生意，大金牙数着钞票：“三天不开张，今天开张够吃三年，这帮傻逼洋人，买两件假货还跟得宝似，回去哭去吧您呐。”数完钱，转过头来又对说：“庚子年那会儿，八国联军进北京，可没少从咱这划拉好东西，爷今天也算替天行道，胡爷，您说是这个理儿不是？”
和胖子现在求他办事，当然得顺着他说，连忙挑起大姆指赞道：“古有霍元甲比武打败俄国大力士，如今有金爷巧取洋人不义之财，为国争光啊真是，高，实在是高。”
收拾收拾东西，们就再次去初次相谈时那家小饭馆，大金牙可能今天赚不少，再加上被们俩捧得有点飘飘然，边喝酒边还来两句京剧念白：“好洋奴，手持钢鞭将你打，哇呀呀呀呀。”
看看四周，现在不是吃饭正点，饭馆里冷冷清清，只有们角落里这桌，服务员趴在柜台上打磕睡，还有两个负责点火锅伙计，蹲在门前侃蛋儿，没有任何人注意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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