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从何得知得如此周全?”
那说书先生诚惶诚恐地答道:“说来惭愧,在下与林中老鬼皆属金棺坟猫奴脉,虽然彼此之间有许多年不相往来,但看到张三爷在灵州城里种种作为,就知道必定是此人在背后指点。只是那林中老鬼是在下前辈,又是个料事如神人物,手段厉害得紧,满城野猫都是他耳目,所以当初不敢明言道破,唯恐得罪他,引火烧身。”
张小辫心里恼火,暗骂这说书先生真是臭脚婆娘养,便说:“现在连黄花菜也都凉,说来又有何益?”
那说书人忽然给张小辫下拜道:“林中老鬼已经死在瓦罐寺,如今三爷你就是灵州城群猫之主。相猫憋宝之术亦正亦邪,唯看何人用之,善用则善,恶用则恶。在下不才,今后愿意追随张三爷左右,做个雁营中师爷。”
张小辫闻言大喜过望:“军旅之中,向来枯燥寂寞,咱们雁营里倘若有先生这等人物,在起谈谈讲讲,今后还有什难过日子?”可转念想,又觉此人虽是胸藏锦绣,博古通今,但三爷这雁营也不是他想来就来所在,出谋划策本事究竟如何,还得试试才行。于是又对他说,上水泊梁山入伙还得先纳个投名状,你这先生想做师爷,得先替三爷去提督府当回说客,要是能说得老图海把他女儿下嫁给张三爷,才算是你能耐。
那说书先生见张小辫命数离奇,才有心要跟随左右照看于他,当下笑道:“何难之有。”随即讲出个计策来。原来在灵州城猫儿巷野猫里,有只小巧花猫,周身都是铜钱般花纹,唤作“千文钱”,古称“喜钱儿”。按照相猫之说,这只猫最能向人讨好,它跟在谁身边,谁就会格外招人喜欢,带上此猫上门提亲,还不等开口说话,这门亲事就已经先成三分。另外那老图海迷信命禄,只要这先生给张小辫伪造张极贵命格,再加上他以三寸不烂之舌游说,不愁此事不成。
张小辫本来只是想难为难为这个说书先生,没想到娶亲之事竟然被他说得易如探囊,不觉喜动颜色,急忙就要起身到猫儿巷里去捉千文钱,先教老图海那狗官晓得他些手段。
谁知那说书先生又道:“如今这世上大乱未定,正值朝廷用兵之际,眼看各路官军都要南下征剿粤寇,值此天地失常时节,还暂且不宜谈婚论嫁,此事应当徐图后计。”
张小辫心想这可倒好,三爷是急惊风遇上慢郎中,也罢,反正是好饭不怕晚,既然有此良策,又何必急在时,于是召来营中弟兄,暗中开香堂,让这说书先生插香入伙,立下盟誓大咒,其中经过自不必说。
那说书人入营不出三日,果然如其所言,雁营要奉命南下剿寇。看来官军与粤寇之间,即将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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