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在刚才,洛伦佐对他动什手脚。
弗兰直直地看着前方车子,目眦欲裂地瞪大眼。
看见车灯穿过大西洋城开启城门,没入黑暗林间,约书亚握紧拳头,就像只被放出兽厩野兽,浑身肌肉都蓄势待发。他不会就这样被洛伦佐困住,只要等待个合适时机跳车逃走。
车子里很安静,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结冰般沉默,只有呼吸声心照不宣暗流涌动。
窗外渐渐飘起雪,令约书亚回忆起几年前冬天某个夜晚。他蜷缩在男人怀里,向他撒娇献吻,那情景还犹在眼前,那段夭折爱恋,就像个虚幻而美好梦,随着他少年时代终结而被埋葬。
“是个奖罚分明人。这是你这多年效忠于奖励。”
——那言下之意,是不是接下来会是惩罚?
在坐上另辆车之后,弗兰仍不停回想这句话。
他绝对算得上心理素质非常好人,但洛伦佐今晚不同寻常举动也让他坐立不安起来。
他从来没有主动吻过他,纵然这三年间他们保持着种比教父与教子要更加暧昧关系,但有别于情人,他顶多只算得上洛伦佐发泄情绪个替代品。否则洛伦佐不会不愿意进入他身体,只允许他点到即止服务,用嘴,或者用手,而且是在他有意无意模仿约书亚具有某些特征前提下。着装,气味,语气。他不介意这做,也不自怨自艾。哪怕成为婊子,只要能达到他目,他也毫不在乎。
随着阵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声,约书亚脚踝突然被握住。
他整条腿都不禁抖下,扭过头,竟看见洛伦佐捧着自己只脚,将袜子点点套上来。
他没有戴手套,掌心薄茧紧贴上约书亚脚底,激起丝细小刺痛——刚才在路面上他踩到什锐物。
触碰到他脚底嵌着小木刺,男人低下头观察几秒,细致将它地拈出来,仿佛在帮只小兽剪指甲,又吹下
这就是他生存之道。
即使是成为替代品又有什关系呢?就像那则影子吞噬主人寓言故事样,只要约书亚不再出现,有天他定能挤进洛伦佐眼里。
弗兰直抱着这种信心——但是,是在约书亚再次出现之前。
他不想自乱阵脚,但他再清楚不过,只要约书亚和洛伦佐对质,只要他们之间还存在点信任,他就离死期不远。也许洛伦佐已经察觉,只是不打算在别人地盘上,在这多人面前杀他。
弗兰止不住这种可怕想法。股森森寒意缠住他脖子,冷汗犹如绕颈毒蛇般淌进领口里。他试图抬起手臂,擦擦脸上汗液,却感觉到自己连根手指也动不,他身体似乎麻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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