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并不是隔在与游鱼之间,而是隔在与走廊之间。正身处在玻璃观赏池内,犹如只海豚。
喂,喂,怎回事!!
大喊起来,回应却只有平缓水流声。
该死,这是在哪儿?
用力推推这堵隔开与外界透明界限,感到它坚不可摧。不可置信转头看看四周,忽然间,透过玻璃上反光瞥见双幽暗眸子。那是阿伽雷斯!本能趋势立即凑近玻璃,却i下子为眼前情景愣住。
模模糊糊,感到双腿传来阵强烈异样感,又疼又痒,好像在数千只蚂蚁侵蚀着,又仿佛是新生皮肉在骨头上生长。下意识想去触摸,双臂却被双潮湿有力蹼爪按在头顶,湿润软物舔舐着颈项。很快,耳后和手指体会到阵尖锐涨痛,那就像是荆棘在突破肤表,如同个寄生病毒体般竭力挣动着。
吃疼从喉咙里发出声嘶嚎,撑开沉重眼皮。
头顶月轮近在咫尺,在水光里看上去像是支离破碎玻璃球,因为焦距是散乱,视线随着不堪重负头颅摇摇晃晃。眩晕得厉害,有点想吐。辨认得出上方压制着黑影是阿伽雷斯,张嘴想要喊他,可嘴巴却如失声般什也发不出来,双腿越来越剧烈痛痒感使下意识向下望去——
老天,看见什?
双腿上生出层银灰色鳞片,它们密密麻麻覆盖在皮肤上,乍看上去就好像条鱼尾,双脚尚在,脚面上却长出两片扇状蹼膜,长长垂进水里。
阿伽雷斯穿着件黑色风衣,他下半身那长长鱼尾不翼而飞,取而代之是双修长、被包裹在皮裤里人腿。透过玻璃反射更瞬间看清自己模样。双腿被包裹在长长银灰色鱼尾里,扇形尾鳍随着水流缓缓起伏着。抬起头不可置
仓惶抬起眼看阿伽雷斯眼,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是什神色,便再次晕过去。
黑暗从四面席卷而来,周遭仿佛起浓雾般,切都顷刻间消失,没有月光,没有大海,没有阿伽雷斯。身上疼痛尽然消失,身体仿佛在向大海深处沉坠下去,然而知道只是陷入梦魇里。
努力折返方向向上游去,却感到股力道攥住双脚,将往下拽,拽,拽…
身体猛地沉,眼前刹那间出现光亮。
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置身在个幽深玻璃走廊中。巨大游鱼与半透明水母从四周掠过,拂下斑斑驳驳水痕光影,它们看上去那近,近到伸手可触,与以前隔着玻璃看时候要真实得多。隐约感到有什不对劲地方,迷茫伸出手去,却碰到层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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