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首领呼唤从光球外传来,听上去有些飘渺。抬起头望向他。隔着半透明薄薄光层,那双幽邃眼睛正深深凝视着,他蹼爪放在光球外,就仿佛们之间隔着道玻璃墙。这种情景实在太熟悉,说不清在哪儿见过,身体却比大脑反应更迅速,抬起手,张开五指在蓝色光晕中与他手掌交叠,们鼻梁抵着鼻梁,呼吸也交织在处。
“阿伽雷斯?”
怔怔念着这几个音节,甚至是细细咀嚼着其中甘甜酸涩滋味,心里莫名涌起股难以言喻奇异感觉。片刻前那些曾在脑海中掠而过碎片逐渐拼凑成完整画面,犹如汇入海洋瀑布那样冲入记忆之中。顷刻间四周此起彼伏响起许许多多声音,他们诉说着那些似曾听过欢乐与悲伤,却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身体似乎在个隧道中极速穿梭,猎猎风流拂过身体,在周身留下或愉悦或痛苦感受,好像在这短暂瞬间
被他环抱着,缓缓靠近光圈边缘。自己?难以置信地屏住呼吸。仿佛是被股无形魔力吸引,本能地伸出手去,将头凑近那薄薄半透明薄层,向内望去。霎时间感到大脑似乎被重锤击中,呆若木鸡地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什。
那光幕之中,竟然真躺着个跟样子极为相似人,更准确说,是个“半人鱼”。他安静闭着眼睛,样子看上去比年长些,明显已经是个成年人。注意到他“鱼尾”与那条极像爷爷人鱼那样是银灰色,但鱼鳞下可以清晰看见双腿轮廓,就好像是还没有来得及变成人鱼就死去,所以呈现介于两者之间形态。
这真是自己吗?目光被吸附在这个人身上,手情不自禁穿过光圈,伸向那个“”,然而手指却触到片虚无,“”身影忽然闪烁几下,仿佛只是被放映机镜头映射出画面,只不过是立体而已。
“那是你躯壳存留在记忆里残留影像,德萨罗,那并不是真实存在。”
“什?那怎会看见呢?”
“当你那时死去以后,就将你生命核心存放在身体里。你所看见,只是被记忆映射出你过去形象,或者说,你未来样子。”
“你是说,现在正在触碰是你记忆?人鱼记忆竟然能化作可以看见影像?这太神奇!”
目光徘徊在“”身上无法挪开,下意识游进那蓝色光球之中。
那影像忽然犹如道烟雾那般漂游起来,在光球之中弥散开来,变成无数片细小尘埃,又聚拢成团,将包裹在其中,仿佛正与合为体。
“德萨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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