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侍卫们番折腾,浑身酸疼,站都站不直,倚在萧独身上,有气无力地淡
眯起眼皮,见他取支紫檀,插在香炉之中,目光扫扫两侧,顺手捏把香灰藏于袖中,心中咯噔跳,这香灰因含毒性,历来是严禁有人私取。
他拿这个做什?要对谁下毒?
思索着,萧独将手收回,面无波澜地鞠鞠,退下去,恰在此时,阵风穿堂而过,将彩幡吹开来,来不及躲藏,便听声惊叫:“刺客!”
是萧澜自己喊。因被冰球击中事,他已有如惊弓之鸟。几十个宫廷御卫拥而上,拔剑刺来,彩幡被唰唰割裂,落在身上,身子无力,退两步倒在地上,被彩幡披头盖脸蒙住,宫廷御卫们扑上来七手八脚将按牢。
“留活口,朕要亲自审讯。”
木簪固定,正要为擦掉虎油,却听外面传来声尖细高唤:“皇上驾到——”
翡炎脸色微变:“皇上,你先候上会,得出去迎驾。”
点点头,待他出去后,拾起布巾草草擦掉身上油脂,将彩幡掀起条缝。
进来不止萧澜,还有他几个子嗣和后妃,除腿脚受伤萧煜不在以外,其余都来齐,随行还有队宫廷御卫,严阵以待得仿佛要上阵杀敌。
来太早,早过他们每日清晨参拜神像时间。
翡炎惊道:“皇上,那是太上皇!”
“你们还不滚开!”
制着几只手当即松,串脚步声即刻来到面前,紧接着,身上彩幡被扯开来。意识到自己几乎是赤裸,试图攥住彩幡角以保留颜面,但双极为有力手下便将彩幡掀起来,萧独脸顿时出现在眼前,看之下,便愣愣,马上又用彩幡将裹住,恭恭敬敬地将扶起来。
此刻情状是前所未有狼狈,比被萧澜逼着唱戏之时有过之无不及。
萧澜饶有兴味盯着上下看番:“不知太上皇在神庙做什?”
萧澜额头上伤已经褪痂,只留有个淡红印记,被冕前金旒遮,若隐若现,他看起来还算正常,不知是不是真如顺德所说会偶有癫狂之状。
希望萧澜不死也重伤,可若是令他变得更加危险,那可便不妙。
皇帝祭拜过后,皇嗣们也逐来到神像之前。
发现短短时间不见,萧独个头又拔高不少,已然超过他几个哥哥们与他父亲,头都触到上方悬挂神铃,许是因为萧澜口头宣布要册立他做太子,他头上已戴上皇太子才可佩戴平冕,桀骜卷发从边缝里不屈不挠漏出来,像他不驯脾性,神情姿态,举手投足,也多些许天皇贵胄傲气。
小狼崽子,披上人皮来,还像模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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