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错萧澜,他并不那在意自己能不能成为个流芳百世贤君。
至少,现在不在意。
不愿自乱阵脚,漠然地注视着镜子,眯眯眼:“萧澜,皇后如果因你,bao行而小产,她若心怀不满向母国告状,你可知钥国那边会有什反应?”
萧澜默然瞬,道:“钥国若有反应,正好,大冕便有理由出兵讨伐。朕不像你,只甘心维持大冕现在疆域,朕想除掉钥国这根喉中刺已经很久。”
冷笑沉吟:“你不是想除喉中刺,你是想为自己建功立业。萧澜,你自登位以来尚未亲自出征,打过场胜仗,你心急,是不是?可惜钥国这根刺,你拔不得,你拔,只会血流不止,引来西边早就虎视眈眈饿兽拥而上……”
他释放出他压抑已久本性,那种藏匿在他骨子里,bao虐,残忍与荒*。父皇得到预言是对,他临终前认为大冕国将来皇帝将是个,bao君,只是那个,bao君不是。
“萧澜……你知道,你在做什吗?”
被宫人押进门内时,气喘吁吁质问。寝宫四角香炉里燃烧龙涎香袅袅生烟,却无法掩盖掉那种挥之不去情欲气息与血腥味,令阵阵作呕。
萧澜挥挥手,命宫人们将押上龙榻。
这曾经是躺床塌,而现在再次躺在上面,手脚却被缚在四根床柱上。
“朕要怎治国,不用你教。”萧澜捏住下巴,弯下腰,冰凉朝珠落到裸露胸口,字句道,“你总是这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天之骄子,父皇也最看好你,结果怎样?你和你江山还是落到手里。你光顾着对付太后,大哥二哥三哥,却偏偏忽略这个不起眼窝囊废……实在是失策。”
垂下眼皮,不再与他争论。自古以来,为夺皇位处心积虑隐忍数十年,登上帝位后却,bao虐自负,放纵骄奢皇帝不在少数,萧澜显然就是个典型。
终有天他会自取灭亡。只要……只要忍过这时。
可是忍,又谈何容易?
“你知不知道你最迷人之处是什?”萧澜扯开纱衣,拢住瘦削双肩,“萧翎,就是你身上这种天生王者之气,你躺在床上,还是副高高在上样子,好像还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接受万人朝拜,看就让人兴致勃发。”
龙榻上方悬挂着面铜镜,镜中裹着那件只有皇帝能穿金缕纱衣,里边却不是龙袍,而是苍白而孱弱病体,像只等待被人开膛剖腹羔羊。
萧澜抓着那把割肉刀,对霍霍相向。
真有点害怕。
内阁老臣们不能及时保护,那尚未磨利爪牙小狼崽子不足以保护。
而自己更无力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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