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上,隐隐窥见比萧澜更大威胁。
兴许,不是该与他保持距离,而是该设法将他笼络得更牢些。
抱着《天枢》,心事重重闭上双眼,觉
旁边还有斗大三个字:拜堂式。
脸色当下就挂不住,萧独却动不动,嘴上却道:“皇叔,走路当心。”
恼羞成怒,语调扬高,声色俱厉:“你傻?还不快扶孤起来!”
萧独垂眸扫眼,声音沙哑:“皇叔不起来,……怎起来?”
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晕头,忙敛敛情绪,扶着桌案撑起身子,捡起《天枢》,不再看萧独眼,冷哼声,拂袖而去。
不但看懂,而且还把这残缺百年《天枢》残卷自行修复?
难怪,难怪他初次打仗,便有如神助。
他真是天赋异禀。
见半晌不语,萧独便将卷轴收起来,忙按住他手腕,有点难以启齿,心中又奇痒难忍,只想仔细看看这修复好《天枢》,终是开口问道:“独儿,孤许久未看这《天枢》,忘得差不多,想借来看看。”
语气柔和非常,不怕他不答应。果然,萧独沉默瞬,便将收起《天枢》推到面前:“皇叔何必如此见外,你之间,怎谈得上借?”
萧独倒也算识趣,没有出来送,只派宫人送上轿。
起轿之前,远远望见萧独寝宫侧方通往其他皇子寝宫长廊尽头,有抹静坐于轮椅上身影停驻在那儿,似乎已暗中窥望许久。
那是萧煜。
心知,他在蓄谋着场报复,需得先下手为强。
这夜,研读萧独修补后《天枢》整整夜,次日清晨才入睡,心绪仍是久久未能平静,愈发相信他是受始祖皇帝托梦才得知残缺部分。这般透彻精辟见解,根本不似个十六七岁毛头小子所能领悟出来,实在不可思议。
将《天枢》收进袖子,已是迫不及待想回寝宫,萧独却“啊”声,似是想起什。疑惑看向他,见他敲敲脑门,欲言又止,便问:“怎回事?”
萧独沉吟瞬,道:“皇叔有所不知,会修补这残卷,是因几月前做个怪梦,梦里有人执笔书写这残卷上内容。记性时好时坏,残卷还没有修补完。若皇叔看完修补好内容,不觉荒谬可笑,派人传过去,继续修补便是。”
暗忖,莫非是始祖皇帝给他托梦不成?
难道……他将来会是大冕真命天子?那该置于何地?
如此想着,心骤然沉,魂不守舍站起身来,脚踩着袖间滑出天枢,个踉跄,险先摔倒,被萧独顺手捞,便抱个满怀,面贴面坐到他大腿上,将他扑倒在地。那春宫图滚落铺开角,刚巧不巧便像极与他此时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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