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知身子弱成什样,才会派这多好手来追杀。
正如此想着,却听萧独低道:“那些人,是冲来。”
微愕抬眼,但见萧独指间闪,竟夹着颗锋利铜钉:“这是从方才那人颅上拔出来。这种头颅上钉有铜钉人,在瀛洲也遇见过,险先被伤。”
接过那铜钉,看之下,便明这些人是何人。他们俱是父皇在登基前养得批死士,原本全是些死囚,因身手颇好,故被选中,父皇驾崩后,他们都被嫡母孟后收入
反这小子!问什问题!时语塞,不知如何答话,这小子见如此,倒得寸进尺凑得更近些:“皇叔现在不答,以后想好再答也行。”
隐约从他这话里察觉到股执拗意味,面色沉冷,语调波澜不惊:“孤觉得你如何不重要,重要是天下臣民觉得你如何。你虽被封皇太子,切莫以为日后便可高枕无忧,还需谨言慎行才是。”
态度十分正经,当有如盆冷水将他兜头泼醒,萧独却挨着坐下。
“皇叔以为,该如何谨言慎行?”他侧着脸,嘴唇离离得太近,潮湿呼吸都吹到耳眼里,令打个哆嗦。萧独用手背探探额头,斜目扫他眼,谁料还未说话,却鼻子痒,真打个喷嚏。萧独起身走到铺衣服石头边,挑其中烤干件:“皇叔,你把湿衣脱,穿。”
犹豫下,接过他衣衫,揭开几乎黏在身上内衫,萧独背过身去,容将湿透衣物尽数脱掉,裹上他内袍。这小子骨肉初长成,身形已比壮硕不少,内袍也宽大得多,不仅袖子长截,便连下摆也没过脚踝,且上身,才发现这是件罩在礼服外穿纱袍,轻薄得几若透明,根本不宜单穿。
“换好,皇叔?”
听见萧独发问,心下不禁有些尴尬,想阻止已来不及,但见他回过头来,看着当下愣,耳根着火般蔓延开片红晕,却没像以前那般回避,反倒目光灼灼地盯着看起来。待将怒未怒,几欲斥责他之际,他才收敛目光,拾起件中衣,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双手递来:“未注意,皇叔…息怒。”
接过那件衣袍披到身上,只觉被萧独这半大小子给调戏番,可碍于长辈之尊,自然不便表露,不得不强压耻意,云淡风轻地吐出二字:“无妨。”
大抵见很是不悦,萧独没敢再放肆,坐下来穿上衣裤,闷声不语半晌,才又开口:“皇叔可知晓那些混在宫廷御卫里是哪路人马?”
摇摇头,没有回他,对这个问题却已有番猜测。能将自己人安插在随船宫廷御卫里,必是有资格上船皇亲国戚,应该便是那七弟萧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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