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澜与白辰等人,钟鼓之声便响起来,后羿与曦和金像被抬进宴庭,翡炎与诸位神官鱼贯而入,皆身着象征日冕红衣。翡炎手执利刃,赤脚榻上铺在地上火炭,在破阵乐中缓缓起舞。
这是皇帝出征前祭礼。
目光穿过翡炎飞扬袖摆,落到对面如镜像般白辰身上,想起当年自己身戎装,走下台阶跪到翡炎面前,等他降下神旨。翡炎曲舞毕,亦从回忆中醒来,看见身着戎装萧澜。
他抬起头,接受翡炎将金粉制成“日辉”抹在额上。
这是神圣仪式,无上荣耀。旁观着这切,血液便已沸热起来,如若可能,多想再纵横沙场,光宗
微愕,轿子已落地:“白大人,到。”
下轿子,萧独车舆紧随其后,碍于如今身份,只好躬身等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进馥华庭,只觉自己好似成这小狼崽子条尾巴,他走哪就得跟哪,坐也得坐在身边。
不知白辰说“随侍左右”,竟有这烦人。
想想之后要以这身份与萧独栓在块,更是头疼不已。
端起杯酒,试过毒,才啜半口,便被萧独顺手夺过去,自自然然口饮尽,像是根本没有觉得有什不对。
不免多瞧他眼,才看清他衣着考究,已经束冠,不是侍童,是个贵族子弟,不知是哪家公子这没眼色,也不知道避嫌。
他神色古怪,欲言又止,径直越过他,却被他伸手拦住去路。
“白太傅……昨日,你出那道无解题,解出来。”
说着,那人将个纸卷塞到书匣中,转头便走。
坐上轿子,好奇将那纸卷打开,只见里头密密麻麻写整面,解得竟是极难《穹庐算经》中天元术题,解法极是精妙。
还讲不讲点礼数?他是真想当蛮人不成?
“皇上驾到——”
待群臣起立后,萧澜才携乌珠步入宴厅,跟在后面几步开外便是白辰,他面上似敷白粉,袭暗红锦袍外搭狐毛大氅,副病怏怏样子,走路姿态却很是倨傲。自然没亲眼观察过自己,不知白辰模仿得如何,便碰碰萧独酒杯:“怎样?”
“八九分。放心,除,其他人辨不出来。”
得他肯定,心下稍安。
倒是个人才。目光落到纸卷上落款,越夜。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越家,应该是越太尉那个以聪慧闻名二公子,比那个成日只知道寻花问柳越大公子越旒不知要强到哪里去。
此人,如此好学,可堪重用。
收起纸卷,个东西滑落下来,拾起瞧,竟是个竹签。
那签上刻着串小字:是谓凤凰于飞,和鸣锵锵。
这可不是姻缘签?这越夜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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