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头扎到萧独怀里:“狼狼呢,要狼狼!”
“殿下,狼狼今天没跟臣起来
“这些时日,都快想死你!”
“独儿,你忍忍……”
生怕他是在战场上饿急眼,又要在这个新銮轿里胡来——上次就是因他太龙精虎猛,生生弄坏个轿子,便忙下令起驾回寝宫,谁知话音刚落,就听不远有动静传来,间或夹杂着女子欢声笑语,立时将萧独推把。
“参加皇上——”
整整衣衫,但听阵零碎脚步声由远及近,个软糯团子猝不及防地扑到怀里,大叫:“父皇,父皇!”
“皇上,辅国公来!”
“快些,扶起来。”
远远望见萧独拾阶而上,便下銮轿,在白异搀扶下起身,萧独加快步伐,疾步奔来,不待站稳,便将拦腰抱起,身铁甲挤压着身躯,发出细微哗啦之响。挣扎起来,随行几位宫人倒是见惯萧独这小子来去寝宫,与亲密无间,很是识趣,把头压得很低,眼也不敢多看。
“大庭广众,你注意点,好歹也是辅国公!”低声提醒,萧独却不肯放手,抱着上銮轿,将帘子放下来。好闻麝香味混合着血腥味沁入鼻底,萧独咬咬耳根,下巴上胡茬扎得阵发痒:“这些时日,可有想?”
“你说呢?”吻下他坚硬胸盔,抬眼看去,对上那双碧眸,可他眼底除浓烈思念,还有星似有若无悲伤。
“麟儿?”
捧起他软乎乎小脸,他便傻笑起来。麟儿便是那五姐与七弟所生,只好把这不为世人所容孩子给性情贤淑越氏小姐抚养,并封她为贵妃,待她荣宠至极。
从帘缝中看去,果然便见曼妙身影缓缓行来,有些尴尬,扫眼萧独,好在这銮轿宽敞,不至于让贵妃眼便瞧见他。萧独脸色不大好,坐着没动。
——是,不曾立后,他可不是正宫?
“麟儿,下去。”费力把黏在身上小孩儿抱起,他眼看见萧独,当下手舞足蹈起来,“哇!堂哥!堂哥!”
知晓那是因为萧澜。萧独如何恨他,他到底是他生父,若是两不相见,倒也还好,如今真死,哪里会不为所动?
“你把他尸首留在熙洲?”
萧独点点头:“烧。”顿顿,又闷闷道,“骨灰送去冀州,白辰陵墓。是他临终前自己要求。”
揉揉他凌乱卷毛,把他头按到胸口,哄道:“如今独儿就成个独儿,无事,还有这个叔叔疼你,嗯?”
“嗯。”萧独在胸膛上蹭蹭,像真撒起娇来,双手却不安分动作起来,又是扯腰带,又是掀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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