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那孩童脸上泛起丝森冷狰狞微笑,摇头道:“算。既然巫氐神上不肯,老夫又岂能强人所难?巫瞽,听说你‘吸魂虫’能吞人神识,云人所不能云,很早就想见识见识。”
巫氐神色骤变,想要挣扎,却被两个大汉死死按住。
个矮胖秃头瞎子拄杖上前,眼白翻动,从腰囊里捏出两只细小如黑蚕虫子,摸索着朝巫氐鼻孔里塞去。
猛然惊,这老蛇婆若真死,瑶雩与罗沄找谁救去?
正想挺身冲出,相柳突然咯咯大笑:“彩云易散,水月难捞。彩云军口口声声要扞卫公义,重现五族之治,玄女死没几天,你们这些贪生怕死小人就背主弃义,和烛老妖沆瀣气,不仅不顾瑶雩少主死活,连共工少主结发妻子也想并害死。也不怕传到天下人耳朵里,为后人所耻笑?”
月光照得峡谷内片雪亮,瞧不清烈炎身影,只看见气浪如彩菊朵朵,凌空怒放。那道十余丈长赤红色气刀有如霞光飞舞,地火喷薄,气势之刚猛霸冽,见所未见。
所到之处,神兵碎断,巨石炸裂,那些人前赴后继地攻近,又无例外地惨叫飞跌。顷刻间,崖壁、壑底便溅满点点鲜血。不像是他在遭受围攻,倒像是肆意屠戮。
这厮经脉震断,居然还能使出如此狂猛“太乙火真斩”,假使没有受伤,威力更不可想象。
对他虽然厌恨,心里也不由生出些许佩服。如果他怀中抱着不是瑶雩,自然乐得坐山观虎斗,但此时此刻,却比身临其境还要紧张。边凝神观望,边等待时机。
烛龙飘然落在乱世堆上,眯着眼观望会儿,悠然道:“巫氐神上,老夫帮你报此大仇,你当何以为谢?”从怀中提出个“乾坤袋”,轻轻甩抖。光芒闪耀,巫氐和相柳同滚落在地。
“共工少主结发妻子?”巫瞽愣,周围那些彩云军也露出惊
巫氐冷冷道:“本族之事,岂敢劳烛神上大驾?先前紫云湖里,你也瞧见,老身技艺浅薄,炼不出你要‘本真丹’……”话音未落,“啪”地声,额头已被藤鞭抽中,鲜血淋漓。
个北海蛮子挥舞长鞭劈头盖脸地朝她打去,连声喝骂:“你奶奶,烛神上看得起你,才给你效忠使力机会,老蛇婆你不识抬举便也罢,居然还敢将神上诓到这里,偷施暗算!神上仁厚,饶你不死,让你戴罪立功,再敢耍什花样,老子把你轧成咸鱼肉干!”
巫氐任他如何鞭挞,始终咬着牙,冷笑不语。
相柳伏在她身边,衣衫破碎,脸颊红肿,肩颈上尽是青淤血紫,显然也受不少折磨。
心里大感痛快。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遇见这*狡凶残昔日大荒第神,婆孙两孙女有得苦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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