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银,辉映着粼粼溪水,她咬着唇凝视着,脸上晕红。低下头,双手捧水洗会儿脸,突然将溪水朝身上泼来,大笑道:“臭小子,你浑身泥尘,更该洗洗。”
只有在小时,曾经和瑶雩如此胡混耍闹,被她这捣乱,仿佛又回到从前,刚才僵凝尴尬气氛顿时又化散开来。童心骤起,猛俯身前攒,将她拦腰抱起,向溪流中央丢去。
她尖声惊叫,双手紧紧勾住脖子,双腿交缠在腰上。真气未复,个趔趄,起摔入河中。
山溪很浅,只没过膝盖,她抱着浸在冰凉湍急溪流中,咯咯大笑,忽然又翻身,骑在身上,笑道:“小坏蛋,快叫三声‘好姐姐’,否则今晚你就只能趴在河里吃生鱼,别想吃烤醣渠!”
她玩高兴,时间忘记已经不能说话,浑身湿漉漉,居高临下,衣裳紧贴,玲珑尽现。
背上相互依靠着打个盹儿。
接连十几天,路朝北,期间时而转往东边,时而又折返向西,越过千山万水,却始终没有追上他们。
罗沄诡计多端,定是在故意捏造路线,拖延时间。延维和百里春秋利欲熏心,注定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想到这些,担心渐渐淡下来,而挂念她,那撕心裂肺痛楚也就不那强烈。反倒开始筹划着找到她后,如何消解“相思果毒”,救出被炎帝军掳走瑶雩。
那天夜里,经过松果山,相柳在半山找到青华石,和着水晶花、碧棠草研磨成水,煮沸蒸馏,又冻凝成冰针,扎在任督二脉七处要穴。
心中怦怦剧跳,不敢正眼相看,更不知应该如何回应。她忽然醒悟过来,“啊”声,双颊酡红似醉,翻身跃回岸上。
肥遗蛇盘卷在几丈开外,昂头吐信,
费这多天,只吃些野果充饥,这时精神转好,顿时觉得饥肠辘辘。松果山上有许多醣渠鸟在山谷里盘旋,小试身手,用气刀扫下几十只,挑七八只最肥,交与相柳。
相柳在山溪边拔毛去脏,清新干净,又搭架烧烤起来。烟气腾腾,浓香扑鼻,她手忙脚乱地翻动着鸟肉,鼻尖、额头全是不小心抹上点点黑灰,看得哑然失笑。
她照照溪水,也忍俊不禁,跃起身,将黑灰涂抹在脸上。
翻身转,将她挟抱在怀里,她奋力挣扎,又叫又笑:“臭小子,刚恢复点儿力气,就来欺负老婆,羞也不……”说到“老婆”两字时,声音突然就小下去,胸脯起伏,身体如棉花瘫软。
和她虽已私拜天地,结为夫妻,却始终名不正、言不顺,彼此间有些如无别扭,如隔轻纱,更不好意思有什亲热举动。此时肢体胡缠,肌肤相贴,耳根不由阵烧烫,松开手,将她放在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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