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姑娘,在下……”楚易摘下毡帽,脸上红彤彤,微微有些局促不安,苦笑道,“在下冒昧打扰,实属无奈。如若不便,们这就告退……”
萧晚晴抿嘴微笑道:“楚公子言重啦。大驾光临,晚晴欢迎还来不及呢,怎舍得让公子离开?”顿顿,柔声道:“昨日桂花楼会,晚晴便翘首以盼,期待公子能登门指点二。只是……只是没想到竟会是今日。”那双澄澈秋水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楚易,纯真而又妖娆,竟似含着几分绵绵情意。
楚易心跳加速,脸上发烫,定定神,道:“萧姑娘琴技冠绝天下,在下哪能及得上万?这指点二字万万受之不起……”
李芝仪听得不耐,在丹田内低喝道:“酸秀才,紧要关头,哪来这多废话?快拣重要说!”
楚狂歌却哈哈笑道:“牛鼻子你懂什?越是紧要关头,越能风流洒脱,才是真英雄大丈夫。这小子多情好色,值得栽培,很好很好。”
窗外,暮色沉沉,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地卷舞着。庭园里银装素裹,白茫茫片,只有墙角几株艳红腊梅正凌寒怒放。
晴雪馆沉香阁内,熏香袅袅,温暖如春。清旷琴声绕梁回旋,空灵而又寂寥。
红泥小炉火焰跳跃,烧舔着精致青铜掐丝茶壶。壶中滚水汩汩,翠绿茶叶随着古琴韵律跌宕翻腾,清香弥绕。
萧晚晴跪坐在玉案前,低首垂眉,专心致志地弹奏着那曲《空谷幽兰草》。碧裙曳地,如莲叶铺展,肌肤胜雪,清新如出水芙蓉。
门“吱呀”声开,个双髻丫头蹑手蹑脚地走进来,递上枝圆润玲珑碧玉笛,低声道:“小姐,门外有两位公子求见。他们不愿透露姓名,只让奴婢转呈这枝玉笛。”
楚易顿时阵面红耳赤,抗声道:“前辈,你……”眼角扫处,见唐梦杳奇怪地凝视着自己,更觉尴尬,剩下半句话竟噎在喉中说
萧晚晴秋波流转,瞥玉笛眼,纤指颤,琴声顿时变调。她接过碧玉笛,摩挲把玩,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丝淡淡微笑,柔声道:“快请他们进来。”
过不会儿,两个狐裘毡帽美少年随着丫鬟步入庭院,沿着九曲回廊,穿过凝结成冰“碧雨池”,又绕过冰条雪柱龙爪槐林,在门前停下。
还不等他们说话,萧晚晴已经推案起身,嫣然笑道:“楚公子,唐仙子,外面雪大风寒,快快进来坐吧。”
“多谢萧姑娘。”门帘掀起,寒风卷着雪花蒙蒙扑入,两个美少年走进来。左首个俊秀挺拔,右边个淡雅如画,赫然正是楚易、唐梦杳二人。
“楚公子,唐仙子……”萧晚晴迎上前,盈盈行礼,嫣然笑道,“全天下人都在竭力寻找两位,想不到你们竟然造访寒舍,真是稀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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