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听见萧太真说道:“黎明时候,下定决心去找你。如果再让在山上等年,真会发疯啦。怀揣
充满忐忑希望与期待。楚郎,楚郎,那时多傻,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你永远记得,却忘那南疆女子说过,如果单恋人吞这奇果,就会百毒齐发,痛不欲生……”
楚易脑中狂乱已极,冰寒真气已经侵入他奇经八脉,上半身霜雪凝结,冻得牙关格格乱撞,但目光却炽热狂野,仿佛燃烧着两团烈火。
萧太真长睫轻颤,泪珠倏然滑落,颤声道:“第二天早上,你果真走,个人坐在山洞,形影孤单,寒风满袖,突然觉得这山洞竟是如此空荡。天蓝如海,阳光灿烂,雪莲花在风里散发着醉人清香……但这切在眼里却是如此单调无味。
“心里突然阵撕裂般剧痛,肠子仿佛全部绞扭到起,疼得恨不能立即死去。楚郎,楚郎!在你离开第个早晨,就开始不可遏止地思念你。那刻才知道,什是相思滋味,不是甜蜜,不是酸涩,而是铭心刻骨、生不如死……
“对自己说,忘记他吧,你是蚩尤子孙,你要担负起复兴神门,光耀先祖大业……但所有说辞、道理都显得这苍白无力。你走,但你却无处不在。在指间,似乎还残留着你余温,在耳畔,仿佛还回荡着你笑语,半夜醒来,习惯性地朝左侧靠去,但触着却是坚硬冰冷石壁……楚郎,之后整整年里,就这夜以继日地想你,想得彻骨锥心,失魂落魄。
“越来越瘦,性子变得越来越怪,杀人也越来越多,但却丝毫静不下心来修炼‘玉女天仙大法’。因为闭上眼,眼前晃动全是你人影,好几次差点为此而走火入魔。啊,楚郎,没有你,那年究竟是怎熬过来呢?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年开春,雪莲花又开,步也不敢离开,觉也不敢睡,就这日日夜夜地守在洞边等你,心里说不出紧张、喜悦、害怕、慌乱,想着如果你来,该和你说些什呢?好像有太多话想和你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但等七天七夜,却始终没有等到你。
“眼看着雪莲花渐渐开谢,心仿佛也随着花齐枯萎。那天夜里,泪流满面地坐在雪地中,哭着吹夜玉笙,‘万水千山又年,檐前归燕,知否,伊人消息?’楚郎,楚郎,你究竟在哪里?”
她声音哽咽而凄切,娓娓道来,带着难以形容魔魅之力。就连晏小仙、萧晚晴听到后来,心里竟也越觉悲楚,叫骂声越来越小。
楚易雪人似地盘坐半空,只有膝盖以下尚能活动,冰寒彻骨,脑中狂乱得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齐呐喊、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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