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方丈微微笑,带着几分苦涩,道:“拈花大师刻完这首词,个人怔怔地看半晌,外面声音似乎什也听不见。突然低低地说声:‘楚郎,楚郎,你为什不明白心?’而后转身飞冲,突
后来他屡次三番要与令师重归言好,却都被你师祖阻挠。楚天帝原是至情至性之人,易走极端,见你师尊如此绝情,便自,bao自弃,在魔道中越陷越深……”
见苏曼如神容黯然,欲语还休,楚易忙道:“方丈此言差矣。拈花大师若真这般绝情,也不会被宵小这般暗害……”话音未落,被晏小仙狠狠地掐把,疼得钻心裂肺,急忙住口。
大悲方丈道:“恰好那时楚天帝又得太乙元真鼎,天下觊觎,道佛各派便开始怂恿慈航剑斋,以拈花大师为饵,在这大雁塔设下重围。那夜,恰巧和令师起,就在这塔尖楼室里。她脸色苍白,徘徊不定,每次细微动静,都让她心烦意乱,微微颤栗……
“到二更时分,楚天帝来。他站在大雄宝殿飞檐上,大声说道:‘雪莲花,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中秋节,在这大雁塔里为你作曲子?现在已经想好填什词啦。说着,就大声地唱起来……”
大悲方丈抬起头,怔怔地凝望着那首词,低声读道:“问春风,相思是何物?海角天涯,千丝万缕,全是癫狂柳絮。万水千山又年,檐前归燕,知否,伊人消息?人道离恨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偏又逢、梅子黄时雨,怎奈得,这次第!只恨此身非游鱼,江春水,绵绵流向东海去……”他声音低厚深沉,又从来不曾读过这些男情女爱诗词,听来不免有些别扭。但众人却听得心潮激荡,莫名地阵阵悲苦。
大悲方丈道:“埋伏四周群雄纷纷冲出来,狂风,bao雨似地向他围攻。片刻间,楚天帝便受好几处伤,但他竟似毫不在乎,边躲闪抵挡,边大声地唱着……
“拈花大师站在窗口,浑身颤抖,月光照在她脸上,泪珠纵横,嘴唇翕张,似乎想要呼喊些什,却发不出半点声响。心里好生担忧,生怕她突然冲出大雁塔,和楚天帝起逃离,于是紧紧地跟随在她身后,不敢有片刻放松……
“楚天帝断断续续地唱着,身上伤越来越多,但却始终不肯逃走。拈花大师边听,边无声地哭着,伸出手,将这首词刻在石壁上。每笔每画都刻得那深,手指破,鲜血丝丝地流下来,但她却毫无察觉……”
楚易凝神望去,果然瞧见石壁上有些淡淡印迹,心中黯然。
晏小仙却忽然“哼”声,皱眉道:“她既然这喜欢楚天帝,为什不冲出去和他比翼双飞?刻在这石头上,又有什用?让后人看着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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