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坐在月光中,听着回音草遍遍地说:‘喜欢你。’每听次,就拿银针狠狠地扎自己次,直到鲜血流满全身,才终于发出痛切哭声;多后悔,
是又怎知道,让你下定决心离去,不是因为将成为圣女。
“那天夜里,乘着爹爹与长老在房中密谈时,悄悄地跑去找你。但是……但是找递昆仑山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你身影。黎明时,站在们彻夜缠绵悬崖边;在冷雾中簌簌发抖,泪水不停地流着;心想:‘你终于像这朝雾样,无声无息地消散。’
“回赤炎城途中,找个藉口,独自去趟瑶碧山;山上香草依旧,但紫情花却早已谢。空荡荡山谷中,只有个人坐着,看着阳光下松林,想着你,想着你赤条条地双手叉腰站在火光与霞光中,笑嘻嘻地说:‘是在这山上认识你,又是在这山上被你烧着。你瞧,那松树林火光照亮整个天空,就叫做赤松子吧!’在瑶碧山上失魂落魄地坐三天,始终没有等到你。
“回到城里,将自己关在房中,每日呆呆地坐在窗口,听着回音草在风中遍遍地重复你声音,不分昼夜地想念你。
“二八月初五那天,坐在窗口,听见门外人声沸腾,有人说:‘大荒雨师要来提亲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是你?赤郎?是你终于来向爹爹提亲?心里欢喜得快要爆炸开来,打开房门冲出去,路又哭又笑,旁人见都以为发疯。
“在爹爹紫云楼里,终于再次看见你;你穿着乌金长袍,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阳光斜斜地照着你。心狂跳着,全身酸软,脑中片空茫,相隔二十多天,却仿佛分开三生三世。
“终于,你瞧见,但却只是微微笑,笑得如此陌生,仿佛们从未相识。那时太过惊喜,太过快乐,没有察觉你那冷淡微笑所隐藏暗示,直到爹爹微笑着对说:‘……大荒雨师赤松子,今日来提亲,迎娶你堂妹瑶姬。’
“才突然如被雷电劈中!恍惚之中,瞧见瑶姬坐在离你不远处,你和她相互对望,笑得如此甜蜜。刹那之间,从云端跌入崖底,置身于可怕梦魇。指甲深深地掐入自己手臂,想让自己醒来,鲜血流出来,但为什那疼痛却比不上心中万?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飘飘荡荡地在宫里走着,仿佛走在空茫大雾里,耳边轰隆回响着爹爹话语:‘再过三日,赤松子就要和瑶姬完婚……’
“眼前晃动着你微笑,你和瑶姬对望眼神,你从那灿烂阳光中赤条条地跳到面前身影……心里如此疼痛,但却流下出泪,哭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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