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剧痛若此,晏紫苏脸色也变得微微苍白,素手紧紧将他按住,不住地柔声道:“忍忍,再忍忍吧!”但那剧痛越来越烈,翻江倒海,蚩尤疼得喘不过气来,牙齿咬得格格直响,狂吼声,险些晕倒。
晏紫苏手温柔地擦拭着他涌落汗珠,轻轻地捧着他脸,眼波中也有些害怕,颤声道:“乖乖地再忍会儿,马上便好啦!”
当是时,忽然听见个人笑道:“想不到九尾狐晏紫苏也会这般温柔,这小子当真是艳福不浅。”笑声阴冷,又带着邪恶喜悦。
“谁?”晏紫苏花容失色,蓦然起身。蚩尤心中大骇,狂痛中奋力凝神,转头望去。只见月光
,直想伸手将她脸颊、秀发上冰霜掸去。但是他不能动弹。
远远,似乎有什海鸟在波涛中鸣叫,婉转悦耳,虚无缥缈,伴着涛声,伴着夜风,伴着月色;不知什时候,他睡着。这夜,他没有梦见纤纤,却梦见他和晏紫苏在那冰原裂谷壁洞中,紧紧相依。洞外大雪纷扬,覆盖整个世界。
※※※
此后几日,蚩尤依旧天天掩埋于泥滩之内,每隔六个时辰,晏紫苏便要将他转移个地方,盖因海泥中药力已经耗光。如此三日之后,蚩尤琵琶骨已经大为好转,双臂略可抬动,甚至已经可以抓取食物,自己进食。但晏紫苏却不让他多加动弹,依旧亲手喂他。西海中怪鱼甚多,味颇鲜美,而且多半有助伤势恢复;由此制成鱼冻滑爽鲜香,极富弹性,蚩尤吃得大为开怀。
但经脉恢复却迟迟未见进展,想来这西海海泥虽然可以愈合骨伤,但对经络却并无关键疗效。但蚩尤却毫不沮丧,盖因只要能恢复行动,便可以逐步调息运功,慢慢修复经脉。即便是要花费数年时光,也在所不惜。
到第七日夜间,吃过鱼冻后,晏紫苏将那深埋青铜瓮挖将出来,旋开盖子,探手其中,徐徐拖出条似蛇非蛇,似蝎非蝎怪物,仰颈吐信,獠牙交错;暗红色甲鳞,散布着点点蓝斑,蛇般身体上竟有蜈蚣百足,尾后根蝎蛰如金钩倒悬,左右颤动。
晏紫苏喜道:“成啦!”将它托在掌心,送到蚩尤面前,笑道:“呆瓜,张开嘴。”
蚩尤吃惊,正讶然欲问:“难道你要将它吞下去?”嘴方张开,晏紫苏素手已经闪电般地盖到他嘴上。
口中滑,个冰冷东西蓦然穿入,瞬间滑入肚中。蚩尤瞠目结舌,张开大嘴,惊怒交集地瞪着晏紫苏。晏紫苏妙目凝视着他,脸上似笑非笑。
突然腹中阵剧痛,仿佛肝胆肠胃瞬间被咬断吞噬般。蚩尤大叫声,面色红紫,继而惨白,汗水如雨,涔涔滚落。那穿肚断肠剧痛烈不可挡,蚩尤几欲发狂,怒吼嘶喊,直想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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