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地声脆响,断剑飞舞,倏然冲天。翠芒流丽回旋,电光闪,陡然折转,朝着他自己“膻中穴”怒刺而来!
雨师妾大骇,刚要惊呼失声,脑中亮,蓦地明白拓拔野用意。拓拔野若想“以意御剑”击杀阿斐自无可能,但他却可以御剑“z.sha”。换作常人常态,经脉被封后,真气段时间内必定无法流动,这般御剑z.sha实是愚蠢之至。
自寻死路罢。
雨师妾见他兀自皱眉沉吟,心中更觉凄苦,忖道:“难道这切竟是三生命定?和小野注定要死在这南渊山谷吗?”
念及此,心底反倒奇异地平定下来,那森冷恐惧登时烟消云散。眼波温柔地凝视着拓拔野,嘴角泛起丝凄凉而甜蜜笑意,又是哀伤又是欢喜,心想:“只要能在他身边,是生是死又有何妨?”
只听阿斐脚步声越来越近,拓拔野苦思良计,仍想不出万全之策,烦乱已极。眼光扫,突然撞见雨师妾澄澈而温柔日光,登时明白她心意,心中大震,忖道:“罢罢!生死由命,只要能与雨师姐姐起,竭尽人力,管它天意如何!”
念及此,精神大振,心道:“先激他动怒,乱其心神,只要他近身,便凝神御剑,全力反击;倘若不能奏效,那便唯有趁着真气反震之时,冲开经脉,杀他个鱼死网破。”乱麻尽斩,倏地涌起万千豪情,大声喝道:“白阿斐,睁开你狗眼,认得爷爷是谁吗?”
阿斐双眼微眯,仔细打量二人,又转头凝望远处古元坎石像,倏地怔,神光大盛,掩抑不住惊讶狂喜,狞笑道:“天下竟有这等巧事!古大侠、水圣女,八百年不见,别来无恙?白某在地底无时无刻不在惦念你们哩,想不到们又在这里团圆!”
拓拔野哈哈笑道:“承蒙挂念,荣幸之至。也不知们有什好处,竟让你这等念叨?难不成你竟是个贱骨头,越被人折磨越是快活吗?”
雨师妾此时超然生死,对阿斐已毫不害怕,闻言格格脆笑,嫣然道:“既然如此,们这次便让他好好快活,万年也忘记不吧!”
阿斐大怒,杀气凌厉,面上却依旧不阴不阳地笑道:“不敢当。只是世人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古大侠让白某延年益寿八百春秋,这份恩情怎敢淡忘?打从今日起,定好好报答两位,让你们千秋万载快快活活,日日夜夜记得白阿斐。即便是哪天过得腻,想要自己断,也万万不会答应。”语气森冷阴寒,令人听得毛骨悚然。
听到“自己断”,拓拔野蓦地灵光闪,掠过个异想天开念头,哈哈大笑道:“是,怎就没想到呢?多谢提醒!”蓦地凝神聚意,默诵“御剑诀”,大喝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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