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赵珏，做错
件事，好像同时喜欢上两个人，该怎
办？
其实这问，对于赵珏来说也是残酷
。
当时若多看眼，也许便能望见赵珏眼里逐渐黯淡落寞下日光。
可没有，没有多分丝毫关心给他，沉浸在自己悲春伤秋里，眼都没看向他。
扭过头，狠狠瞪他眼，用脚踢他小腿，赵珏就笑，他扑过来，捞住，把搂进怀里，后背贴在他胸膛上，他对说，别红着眼，直哭都不可爱。
本来就不可爱。
挣扎着，要用拳头揍他。
他用下巴蹭脸，他胡子大概没刮干净，胡渣刺在脸颊上，他又用手摸摸下巴，问，徐立然，你怎都没胡子？
脸都涨红，吼他，怎，不长胡子不可以吗，你好烦，你这个大叔脸。
形如眼泪钻石，赵珏对说，其实是希望你不要提起他。
不语，睫毛交簇频率加快，他徒然笑，整个人又在瞬间松弛下来，翻过身，背枕着草皮。
他说，那位林先生很喜欢你，和说很多，他罗列着你爱吃什不爱吃什，有什坏习惯不能惯着，又有哪些好地方得宠着，心情敏感容易哭也很容易逗笑，很单纯很天真，他说你有时候就是个小孩，他也乐意把你当成孩子养，可后来他发现原来是他想错。
他说，他小孩不会被人抢走，你不属于他。
就这多，其实只是拜托来找你，他还是放心不下你吧。
赵珏肩头震动，几乎算得上是乐不可支，趴在肩膀上夸张地笑，他越来越没规矩，他说，徐立然你好可爱。
说，赵珏你好烦，好丑，好难看，傻蛋，坏东西……
压根就不会骂人，反正艰难搜罗着切以前听过骂人词汇，越骂越不得劲，最后恹恹放弃。
安静下来，对他说，还是很难过。
赵珏圈在肩膀上手渐渐放松，回过头，靠在他手臂上，与他相隔半掌距离。
听他说完久久没有出声，换个姿势，背对着赵珏，阳光底下好像唯独这处在下着阴绵小雨。
隔片刻，赵珏低声问，徐立然，你在哭吗？
确是在哭，把脸压在扎人草地里，鼻尖都是青草气味，在给小草浇水。
赵珏见不说话，便伸手轻轻抚着后背，他叫着名字，他总是喜欢叫全名，他说，徐立然你要不要到怀里来哭，地上草扎脸，蹭到泥万过敏怎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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