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东声音逐渐变低停下,他看着季舒阖上眼,鼻翼轻轻翕动,呼出微热气息。季越东把季舒抱起来小心翼翼放在旁合上被子,他从床上下去,拿包烟拉开门走出去。
走到楼下,暗红灯光里季越东划根烟,烟雾顺着夜光流窜。郑元下来时候,就看到季越东懒懒散散靠在角落,穿着T恤五分裤,托着双拖鞋,头发耷拉,看着像个大学生。
他走到季越东身旁,胳膊肘子撞下,他说:“给根。”
季越东抽根给他,郑元接过点燃吸口,“呸”声吐出来,“这什味?蜜桃?”
季越东把盒子丢给他,郑元看眼,“季越东你有病啊,抽女士烟,还水蜜桃。”
窗外霓虹灯闪烁,城市夜晚才刚刚开始,车流生生不息,整个夜空就像是盏不灭灯。
房间里,天真未开化少年,雌雄同体秘密,半大尚且稚嫩面容美到让人分不清梦与现实。
高大男人与纤细少年,窗帘缝隙里光线交织而入,季舒脸落在那片光里,笑得纯真。
季越东洗澡,季舒已经睡下,他应该是困,蜷在被子里都睁不开眼。季越东轻手轻脚翻开被子,刚上床腰就被围住,季舒贴上去,软乎乎脸颊在季越东后背上蹭,小朋友拖着尾音,奶声奶气道:“讲故事。”
“那困,还没忘记啊?”
“烟瘾止不住,又不想味大,季舒鼻子特别敏感。”季越东又抽口然后掐灭烟,他从口袋里拿出清新喷雾往嘴里洒。
郑元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说:“现在相信,你是想当个好爸爸。”
季越东瞥他眼,手插在裤子口袋往里走,他扭过头对郑元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从这里到迈阿密开四个小时,季舒大早被拉起来,根本没睡醒,是被季越东抱进车子里。郑元坐在副驾驶,路上季舒就躺在后面睡觉,郑元
“点都不困,可清醒,你说要讲两个。”季舒说完大大地打个哈切。
季越东靠在床头,季舒把脑袋挤到他肚子上,硬邦邦腹肌不怎舒服,他想着再往下去些,被季越东眼疾手快捞上来,把人按在自己怀里,季越东拍下季舒脑袋,“别乱动。”
季舒窝在他怀里,睡衣是季越东准备,他特意挑浅白色上面还有只兔子。他洗头发,刚才自己吹干,有些小得意,把脑袋凑过去让季越东看。
季越东觉得季舒有时候像只兔子,有时候又像只小孔雀,他低头凑过去,嗅到小孩身上香味。
他给季舒讲故事,说些成语故事也说些历史,古今中外他都能侃侃而谈。季舒闭上眼,听着他声音,数着他心跳,他觉得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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