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要吃
饺子被季舒在前
天就都吃完
，季越东嘲笑季舒像只小猪，季舒红着脸急着反驳说自己不是。
睡前吃药，晚上睡觉时候手还是疼，季舒睡不着却难得没有去找季越东撒娇。他躺在床上，看着月光浮影天花板，思绪被疼痛断成零碎。他闭着眼，小声数着拍子，是季越东心脏跳动频率。
隔很久，门轻轻打开，季越东站在门外，他朝床边走去，就着月光看着睡着小孩，伸手捋开落在脸颊上头发。季舒睫毛轻颤，睁开眼，季越东怔，压低声音问：“还没睡？”
季舒抱住他手臂，把脸凑过去，他说：“睡不着。”
“手还疼吗？”
进冰箱里，把剩下些烂丢。他倒完垃圾进屋，季舒站在玄关下，小灯落下温暖光。
季越东走进厨房，季舒就跟着他走到厨房，季越东转过身，差点撞到季舒，他低头说：“直跟着
做什
？”
季舒用左手碰碰季越东胳膊，他问：“饺子不能吃吗？”
“能吃，还剩些没烂掉，现在想吃吗？”
“现在吃，明天就没。”
“不疼。”季舒抱紧季越东，小声呢喃，“没有你……睡不着。”
“明天再去买。”季越东让他去沙发上坐好，“你坐在这边，不要乱动，也不要压到手臂，去给你煮饺子。”
季越东掐着表看着饺子沸腾，而后拿着汤勺舀起饺子，他脸严肃，郑重到像是在签某个几亿合同。饺子放在盘子里，醋倒进小碟子中，季越东两手端着出去，季舒伸长脖子巴巴望着。
白瓷盘放在原木色矮茶几上，季舒身体前倾，季越东把筷子给他，他用不惯左手，夹好几下都没夹起来。季舒觉得这饺子在逗他玩，怎着都吃不到，越来越急，嘴边就抵上来个热乎乎水饺。
季舒愣，季越东说：“把嘴张开。”
小朋友乖乖张开嘴，蘸醋三鲜水饺咬在嘴里，有些烫舌头，季舒张大嘴哈几口气，然后都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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