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等过个漫长红灯,雨刷扫过玻璃上重新落下
“还会有什办法吗?”
季舒愣愣,陆潇又说:“你告诉,才能替你琢磨琢磨。”
陆潇捏着手机,在季舒视线盲点拨通季越东电话。
齐柏林驶过路面,雨水积成水洼溅起大片水花,天是阴蓝不成调,季越东拐过借口,接到季舒来电。
蓝牙耳机里是陆潇声音,那个时常被季舒提起少年问季舒,“你喜欢人是什样?”
陆潇刚刚挂断电话,条信息就跳进陆潇眼里,是季越东发来,他说,“麻烦你替留住季舒,和他之间出些小矛盾,怕他从你这里离开,十分钟后会来接他。”
陆潇盯着这句话发愣,思绪在脑中颠倒,他看向季舒,对方背对着他,颈椎可怜巴巴蜷曲着。
陆潇抿起嘴,手指按着键盘摩挲,隔几秒,他也不管季越东是否已经知道,他把自己这里地址发过去。
季舒操作游戏人物又死次,陆潇大概是看不过去,坐到他身边,拿走手柄。他手指快速按着几个键,轻轻松松过这关。
“还玩吗?”
他听到阵沉默,低低浅浅呼吸和逐渐成调呜咽糅杂,季越东心开始抽痛。他看不得季舒伤心难过,可在这个问题上,他不可能去顺着季舒。
他是个成年人,而季舒连十八岁都未满,未成年人在青春期里对于长辈憧憬爱慕依赖,交错在起,成为现在季舒对于季越东感情。季越东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他需要照顾季舒,却也要让他独立。这好似把双刃刀,他在放手同时,也会被自己心中犹豫担忧而困扰。
他爱意和庇护只是想让季舒活得更骄恣些,因为他比谁都不愿看到季舒委屈模样。
可事与愿违,兜兜转转,最后让季舒掉眼泪人竟然是他。
耳机里声音像是小动物受伤后呜咽,很低很微弱,让季越东想起在肯尼亚时看到只断前腿小羚羊。
“不玩。”
季舒没心思,他圈拢着自己腿,脸枕在膝盖上。陆潇按暂停,房间里很安静,季舒穿着他衣服,黑色衬着皮肤很白。他身边有很多朋友,却从未有人像季舒这样能让他牵肠挂肚,他知道自己不喜欢女生,可他也不喜欢那些和他样男生,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是只喜欢像季舒这样挂。身体纤细瘦弱,比女孩还要柔软性格和外貌,让他忍不住想要去照顾季舒。
陆潇问他:“能和说说,你喜欢人是什样子吗?”
提到这个,季舒眼神闪烁,他摇着头,“不想说。”
陆潇肩膀挨着季舒肩,歪着脑袋把头凑过去,小声说:“说说吧,没准还能帮你想想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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