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在她对面坐下：“阿姨，您还没睡啊。”
“本来已经睡着
，刚又做个梦。”纪扬笑笑，捧着面前
水杯抿
口，“小九你能陪阿姨聊聊吗？”
楚九歌坐直身体，点点头说：“没问题啊。”
纪扬脸色有些苍白，楚九歌猜测她有可能是做个噩梦，然而她下句话却让楚九歌变成做恶梦那个人。纪扬说：“小九，你是纪肇渊男朋友吧。”
“
是逗瓜宝玩。”楚九歌尴尬地笑笑，然后表情又认真起来，“但是很喜欢他，在追求他。”
手心蹭蹭耳朵，心都化。”楚九歌看着空盘子里自己笑脸，嘴角抑制不住地想往上提，“你不要笑，就是这
喜欢他。”
纪扬原本收拾客房给楚九歌住，但后来又发现客房空调突然坏，继父修晚上也没修好，最后楚九歌便因祸得福睡到纪肇渊床上。
纪肇渊今天又是陪他看球赛又是给他讲故事，手头工作堆大堆。纪肇渊戴着眼镜，半靠在床头专注地敲着电脑。楚九歌趴在旁边看他复习资料，时不时伸手捏捏纪肇渊大腿肌肉。
两个人安静地做着自己事情，竟有种细水流长错觉。等楚九歌觉得有些困，凑过去看眼纪肇渊电脑右下角时间，才发现已经过十二点。
楚九歌揉揉眼睛，然后大大地打个哈欠。纪肇渊分出丝精力，扭头看他眼：“困？”
纪扬欣慰地看着他，眼神看起来有些脆弱。她摇摇头：“应该是他很喜欢你，他在追求你。”
楚九歌心花怒放起来，他笑着往纪扬那边凑凑：“阿姨，谢谢你安慰。”
纪扬拍拍他脑袋，声音有些哽咽：“阿姨说是实话，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纪肇渊这开心。”楚九歌递张抽纸给她，轻轻拍拍她
“嗯。”楚九歌点点头，迷迷糊糊地开始收拾在床上摊片书。他看到画着记录表那个本子，又傻傻地笑，然后把本子抱在怀里抬头问纪肇渊：“有没有多那点点？”
他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样，正在忙结果分析纪肇渊好像没有听到，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楚九歌叹口气，爬下床下楼洗漱去。在他垂头丧气地关门出去后，纪肇渊翻出他小本子，把那颗心往上移动段基本看不出来距离。
纪肇渊犹豫下，板着脸又往上移动点点，只有点点。
纪肇渊小动作楚九歌概不知，他边打哈欠边刷牙，差点咽口牙膏沫。他汲着拖鞋从浴室里出来，经过餐厅准备上楼时突然被黑暗里坐着个人影吓跳。他往那边走几步，才发现是纪扬。
“小九。”纪扬朝他招招手，然后打开旁边盏小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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