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信没想到半年没见,同成长还有自己儿子不要脸程度,方才父心拳拳在他心里彻底烟消云散。他甩开楚九歌,快步走下去。
楚九歌吐吐舌头,连忙跟上。
许沄早已拾掇好心情,就等他们。不过才隔几个小时,母子两人间气氛竟然有些尴尬,她咬着下唇,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楚信偏头瞪楚九歌眼,楚九歌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他在许沄面前蹲下,把下巴搁在她膝头,轻声问道:“妈妈,喜欢个男人,是不是让你很没有面子?”
“你胡说什?!”许沄抬手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扇下,“面子哪有儿子重要。”
童话里,午夜十二点钟声响起,所有魔法都会消失,切归于本真。可同样时间段里,却好像有好心精灵慷慨地多送这对父子个魔法,让他们借着夜色庇护说出那些平日耻于说出来话。
“小九,”楚信帮儿子整下领子,“其实你已经长成爸爸最期望样子,无论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这点都不会变。”
突然被夸楚九歌有些窘迫地看着老爸,他张张嘴却说不出口,抓耳挠腮地像只顽猴。
“坐直,”楚信忍不住又开始训他,“好好说话。”
楚九歌条件反射般立马把手乖乖背在身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同性恋,用句特烂俗话说就是喜欢他跟他性别没关系。”他手又开始贱兮兮地捏自己耳垂,“……喜欢他时候真没想过这多,就是自然而然……”
“那你不要再哭,你哭就很难受,老爸也会揍。”楚九歌直接盘腿坐在地上,环抱住老妈小腿,“们现在特别好,真。”
“你什都不懂,你就是时兴起。”许沄连连叹气,“你知道同性恋有多艰难吗?周围人会歧视你们,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啊。连法律也不认可,等爸爸妈妈不在,你点保障都没有啊。”
“妈妈,”楚九歌握着老妈手晃晃,“那你歧视吗?”
“这些什情啊爱啊,你留着跟你妈妈讲。”楚信皱眉,表示不想听,“不管你是认真还是闹着玩,底线们先说好,不准乱搞。你要是敢染上什d品、艾滋病,就趁早给滚远点。”
楚九歌笑着点头,放松大截,“最可能染上就是不学习就会死这种病。”
“行,”楚信最烦他满嘴跑火车,使劲儿拍下他脑袋,“把嘴擦擦跟下楼去。”
楚九歌翻身跪在床上给老爸行个大礼,捏着嗓子喊:“喳!”
走在前面楚信被他气得脑门直疼,下楼时候脚下趔趄,幸好楚九歌眼疾手快扶住他,“老爸,现在救你命啊,会儿你记得救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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