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妖怪画像。”
有次竹到二楼房里来玩时,拿出随身带枚
某个秋夜,正在被窝里看书,大姐像只小鸟样疾飞进房间,不由分说头扑倒在被子上,哭哭啼啼地说:
“叶藏,你会帮对吧?定会,是不是?们起离开这个家吧!你救救!”
她面说着令人吃惊话,面嘤嘤啜泣。好在并非第次见识女人这种情态,故而对于大姐这番过激言辞点也不惊惶,反倒觉得这招过于老套、毫无新意,颇叫人扫兴。轻轻钻出被窝,拿起只放在桌上柿子剥开,切下块递给大姐。大姐抽抽噎噎地吃着柿子,问:“有什好看书?借本。”
从书架上挑本夏目漱石《是猫》给她。
“谢谢你柿子。”
“做什?”
“别管,你就戴上试试嘛。喏,你借姐姐眼镜用好。”
总是如此强横,口吻仿佛命令般。不得已乖乖戴上大姐眼镜,立刻引得二人笑翻在地。
“太像!跟哈罗德·劳埃德[7]模样!”
[7]哈罗德·克莱顿·劳埃德(HaroldClaytonLloyd,1893—1971),美国优秀默片演员,被誉为“冒险喜剧之王”。
大姐略显羞赧地笑着,走出房门。
不光是这位大姐,天下女人究竟是以种什样心情活在世上?对来说,想要究明这点,简直比揣摩蚯蚓心思还要复杂和麻烦,甚至让人不寒而栗。不过,从幼年时起就已得出条经验,女人若是突然莫名其妙地哭啼啜泣,只要拿出些甜食,吃下去她们就会心情转,破涕为笑。
至于妹妹节子,她经常会带些朋友到房里来玩,则照例公平大方地逗大家开心。朋友走后,节子必定会数落她朋友们,说她们坏话,谁谁是不良少女啦,你要小心啦,等等。既然如此,自己不带她们来玩不就行?而且,节子带来房间玩几乎全都是女孩。
然而,这与竹所说“被迷上”预言成真绝对尚有距离。换句话说,还仅仅是日本东北乡下“哈罗德·劳埃德”而已,竹傻乎乎恭维变成活生生可怕现实,以种种困厄蹇舛之状挥之不去地呈现于面前,那是许多年之后事。
竹还送过另件宝贵礼物。
当时,正值个名叫哈罗德·劳埃德外国喜剧电影演员在日本人气超旺。
随即立起身,举起只手,说道:
“诸位,在此谨向日本粉丝们……”
模仿着大明星架势,向观众致辞,这又让她们越发笑得合不拢嘴。
自那以后,只要有劳埃德电影来小镇上巡映,便前往剧场观看,暗自揣摩并模仿他表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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