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折不扣履行对诺言。从出生长大小镇搭乘火车南下四五个小时,有个在东北地区非常少见温暖似春海滨温泉乡。大哥买下村边处茅屋,房间倒不少,共有五间,不过已经老旧不堪,墙面剥落,柱子也被虫蛀,几乎无法修缮。大哥把它送给,还外带个年近六十、长着头红发丑女人给做帮佣。
那以后又过去三年光阴。
其间,数次遭到那个名叫阿哲老女佣方式古怪侵犯,有时也会发生像夫妻吵架似事情。肺病时好时坏,身体则忽胖忽瘦,甚至还咳出血痰。昨天叫阿哲去村里药铺买点安眠药卡莫丁,结果她买回来盒与平时服用药盒形状不太样卡莫丁,对此也没有特别留意
说出来愚痴呓语竟然奇妙地变成现实。这栋病房里全都是男性精神病患者,连看护也是男,没有个女人。
如今非但是个罪人,还成个疯子。不,绝对没有发疯!即使是瞬间片刻,也不曾疯过。但是,听说所有疯子都会这样说自己。换句话说,凡是被关进这所医院人全是疯子,而没被关进来则是正常人。
问神明:难道不抵抗也是罪过吗?
面对堀木那不可思议美丽微笑,感激涕零,失去判断,毫无反抗,坐上汽车被带进这里,从而变成个疯子。即使从这里出去,还是会被人在额头烙上“疯子”印记,不,是“废人”印记。
已丧失做人资格。
已经彻底变成个非人。
进到这里来时候,还是初夏时节,从镶有铁格子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医院庭院小池塘里摇曳着红色睡莲。过三个月,庭院里波斯菊开始绽放。令人意想不到是,此时老家大哥带着“比目鱼”前来接出院。大哥用他惯有那种本正经又略带紧张口吻告诉,父亲上个月月底因患胃溃疡过世,们对你事情既往不咎,也不会让你为生活操心费神,你什事不做也可以,不过前提条件是你必须离开东京,尽管你可能会有些眷恋不舍,但你还是得到乡下去疗养,你在东京惹出来祸,涩田先生应该帮你都结得差不多,你不必惦记。
蓦地,故乡山水栩栩如生地浮现在眼前。于是轻轻点点头。
真是个废人。
得知父亲死讯后,变得越发窝囊。父亲已经不在,那个刻也不曾离开心田、既熟悉又可怕存在,已经倏尔消失,感觉自己那装满苦恼心壶也登时变得空空荡荡。甚至心想,自己之前那苦恼心壶之所以如此沉重,莫非都是由于父亲缘故?想到此,就像个泄气皮球,甚至连苦恼能力也丧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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