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直到今天为止,只有们娘儿两个山庄生活,好歹还算平安无事,村里乡亲对们也很亲切。搬到这里来是去年十二月,其间度过月、二月、三月,直到四月今天,们除准备饭食,其余时间大都是坐在廊缘上编织毛衣,或者在中式房间里读书,饮茶,几乎过着同世间隔离生活。二月里梅花开,整个村子都掩盖在梅花丛中。接着进入三月,多半是和暖无风日子,盛开梅花丝毫也不凋谢,到三月末尾,依然美艳无比。不论白天黑夜,不论清晨傍晚,梅花美得令人叹息。敞开廊缘侧玻璃窗,花香随时会飘满屋子。三月末到黄昏,肯定没有风,在夕暮餐厅里摆上碗筷,梅花瓣就打窗外吹进来,落在碗里,濡湿。进入四月,和母亲坐在廊缘上,手里编织毛衣,两人谈论话题,无非是关于耕作计划。母亲说,到时她想协助下。啊,写到这里,就觉得们正像母亲那次所说样,已经死,然后托生个不同自己,重新还阳。但是,般人,到底不能像耶稣基督那样复活,不是吗?尽管母亲那说,她喝上勺汤就想起直治,“啊”地惊叫声。况且,过去伤痕,实际上点也没有得到治愈。
啊,点儿也不隐瞒,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这里。有时甚至会暗暗这样想,这座山庄平静生活完全是假象,只不过虚有其表罢。这是神仙赏赐给们母女短暂休息时间,尽管如此,总感
天,村中名医又套着白布袜子来。感谢他昨天给母亲注射高效药剂,他带着副对疗效认为理所当然神情,深深点点头,又认真地诊察遍,然后转头对说:
“老夫人已经全好,没有病。今后吃什都没有关系。”
他说话还是那样阴阳怪气,好容易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送医生到大门口,回到客厅看,母亲坐在床铺里,满脸闪着兴奋神色,茫然地自言自语:
“真是个名医,已经没有病啦。”
“妈妈,要打开障子吗?外头下雪呀。”
花瓣般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起来。打开障子,和母亲肩并肩坐在起,透过玻璃窗眺望伊豆飞雪。
“已经没有病啦。”
母亲又自言自语起来。
“这样干坐着,以前事情就像做梦样。搬家那阵子,真不想来伊豆,说什也不情愿。想在西片町老家多待些时辰,哪怕天半日也好啊。乘上火车,就觉得死半。刚到这里时,心情还算可以,天黑就怀念东京,心里焦急不安,神情恍恍惚惚。这不是般病,是神仙把杀死,又变成另个,使如今还阳成为昨天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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