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那位军官,然后将袖珍本小书还给他,想表示下感谢。可是时说不出口,默默仰望着军官脸孔。当四目对视时,两眼溢出泪水。同时,那位军官眼里也闪现着晶莹泪光。
两个人默默分别,那位年轻军官,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在工地上见过他。那天也只是轻松过那回,此后仍然隔日到立川后山出苦力。母亲很担心身体,可反而身板儿变结实,甚至满怀信心,打算暗地里做基建工赚钱;对于田里农活也不感到特别犯难。
关于战争,虽说既不想提也不愿听,但还是作为自身“宝贵经验”谈出来。不过,对战争回忆中多少要谈也就是这些,就像那首小诗所说:
去年,平安无事。
前年,平安无事。
他似乎听差,摇着头,自言自语:
“哦,是吗?你丈夫在南方,真够苦。”
“总之,今天你就在这里看守着,你盒饭回头送来,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急匆匆回去。
坐在木板上,阅读袖珍本小书,看半,那位军官又咕嗤咕嗤地走来。
说着,他快步向松林走去,怀着不安和恐怖跟在他后头。松林深处堆积着刚从木材厂运来木板,那位军官走到木板前站住,回头看着说:
“你每天挺吃力,今天就照看下这些木材吧。”
他说着,露出白牙笑。
“就站在这里吗?”
“这儿又凉快又安静,就在木板上睡午觉好。要是闷,还可以看看书什。”
和道挑土年轻姑娘。
“因为你像外国人。”
年轻姑娘认真地回答。
“你也认为是间谍吗?”
“不。”
“送盒饭来,你个人很寂寞吧?”
他把盒饭放在草地上,又疾步如飞地回去。
吃罢盒饭,爬到木板上,躺下看书。书全部读完之后,昏昏沉沉地开始睡午觉。
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三点多,猛然想到,那位年轻军官似乎从前在哪里见过,但时想不起来。从木板上下来,用手拢拢头发,这时,又听到那咕嗤咕嗤脚步声。
“呀,你今天受累,现在可以回家啦。”
他从上衣口袋掏出册小小袖珍本,羞涩地扔在木板上。
“就读读这类书吧。”
袖珍本上标着“三驾马车”。
拾起那册袖珍本小书,说道:
“谢谢你,家也有爱读书人,现在在南方。”
这回她笑。
“可是日本人啊。”
说罢,连自己都觉得这话太无聊,不由个人吃吃地笑起来。
个天气晴朗日子,大早和男人们起扛原木,担任监工青年军官,皱起眉头指着说:
“喂,你,你,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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