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烟,听着歌。
这歌他听七年多,
他们这次可没在车里zuo爱。
烟灰掉在裤子上,他轻轻吹下,又用手蹭蹭。
不出意外,裤子被弄脏块。
他按灭烟头,开车走。
驶入马路前,蒋息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眼那个垃圾桶。
他凑过去,伸手抠出来看眼,下秒打开车窗,准确地投进路边垃圾桶里。
那是裴崇远袖扣,也不知道是什时候掉在这里。
蒋息关好车窗,坐在那里抽根烟。
本来不打算想起那人,但好死不死,因为个袖扣,不可避免又想起来。
这事儿都是裴崇远错,两人早就说好从此不相往来,前阵子竟然要他参加什狗屁生日宴,蒋息早说过,只参加他葬礼。
“放心吧!”秦颂笑着给他开门,“老板您走好,注意安全,路畅通!”
路畅通是不可能。
蒋息走出门,脚踩在雪里,发出“咯吱”声音。
新鲜雪,在他之前还没被踏足过。
蒋息抬起脚,干净又蓬松雪留下他鞋印。
霜降这天,,bao雪突袭。
向来雨雪都薄城市,今年竟然十月份就下第场雪,第场雪就大到中小学停课,上班族提前下班。
蒋息看眼手机推送消息,某某天气软件提醒他寒潮已至,未来24小时有大幅降温,应该注意防寒保暖。
他从衣柜里拿出厚重外套,随意往身上罩,扣子都没系好就准备出门。
“息哥。”
就像当初他跟裴崇远分开时没忍住多看那家伙会儿是样。
裴崇远=垃圾。
雪下得大,堵车堵得人心浮气躁。
前面据说四车追尾,后面动都别想动。
蒋息开车窗,股冷风“呼”地就灌进来。
那场所谓生日宴蒋息没去,裴崇远就来店里找他。
他不想在店员面前跟那人起争执,索性带着人出来,坐在车里聊。
估计就是那时候不小心掉。
蒋息翘着嘴角笑,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暧昧。
好好说话袖扣怎会掉?
停车地方不远,他顶着雪往前走。
上车前,蒋息站在那里用手扫扫头发跟衣服上落雪花,抬腿坐上驾驶座。
车上很冷,他忘提前暖车。
才十月中旬,谁能想到这时候就开始下,bao雪。
蒋息把围巾摘下来丢在副驾驶座,突然瞄到座椅跟椅背中间缝隙好像卡个什东西。
身后有人叫。
蒋息回头,接过秦颂递来围巾:“你开车吗?”
“嗯。”
“得换雪地胎吧?”秦颂看着窗外开得缓慢车流,“你准备吗?”
“没事儿。”蒋息摸摸口袋,手机钥匙都在,“今晚估计不忙,你记得把货清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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